荀远微坐在殿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问道:“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戚照砚年少时以文名动天下,论文才,满朝文官,无人能出其右,贡举既然是?为国选才,总不能叫个胸无点墨的人去主持,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崔延祚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杨承昭。
杨承昭领会了他的意思,便和荀远微道:“这戚照砚虽说从前才冠当世,但?他身上毕竟有不忠不孝之名,且当年又有通敌叛国之嫌,天下文人无不以之为耻,若是?让他主持此次贡举,只怕更难以服众。
”
“说到三年前的事情,”荀远微看向靠近外边坐着的卢峤,问道:“卢少卿,三年前戚照砚的案子,是?你在审,是?也不是??”
卢峤温声道:“回殿下,是?臣在审,”但?等看向杨承昭的时候,声音便不复温和了,“但?当年结案的时候,是?以证据不足,不能全然判定戚照砚通敌叛国,先?帝为表惩戒,也将他贬出了门下省,黜免了他给事中这一要职,让他去秘书省修史,下官记得当世两?位中书令都是?点过头的。
”
虽然他也不想戚照砚在官场上得意,但?于他而言,长公主殿下如何看他,更为重要。
卢峤这话只是?阐述事实,杨承昭一时也不知如何应答。
荀远微看了一眼?崔延祚,发现他仍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
不过也是?,他毕竟混迹于宦海多年,见惯了人心浮动,许多事都不会亲自动手去做,手里又有佽飞卫的兵权,自然不必像杨承昭那样恭敬。
而开?春后的贡举,是?荀远微摄政后的第?一次贡举,人选已经定了,若是?因为崔延祚的几句话便换了人,以后她在朝中只会更加步步维艰。
她看了眼?一边坐着的郑载言,心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