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远微不动声色地将袖箭收了回去,而后问老妪:“那些信件呢?”
老妪咳嗽了两下,道:“郎主将那些信件留下后,我没有打开看过,我不识字,看了也看不懂,但想着这应当是很要紧的东西,便将其中的东西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堆在烧炕的火柴堆里,另一部分和空着的纸混在一起,放在那个暗格里。
”
荀远微看了一眼那个空空如也的暗槽,想到炉子里的纸灰,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便问道:“所以炉子里的灰,烧掉的是你作假的那一半?”
老妪点了点头,“是,真正地东西还在炕头的柴火堆里,我今天早上看着雪暂时小了些,出门去捡拾柴火,回来后院子里忽然多了很多人,他们将我绑了起来,问我信件的去处,我便告诉了他们在墙壁里的暗格里,他们翻看了两封,而后一把将那些都填入了火炉里,又将我绑了起来,塞进陶缸里。
”
所有的一切都明晰了,世家先她一步得到了这些信件的消息,于是派人在这附近守着,一是等老妪出来,而是迷惑她派出来的人,在挟持真正的朱成旭庶子乳母后,他们自以为烧毁了所有的往来信件,还要找人假扮,让她深入,企图像她回京时那样,让她毙命于雪野中,只是这些人没有想到戚照砚也会来,仓促间原本精密的安排便有了一丝疏漏,才让她找到了空隙。
还真是阴差阳错。
荀远微走到炕头,从柴火堆里找出了被压在底下的信件,打开了两封,草草翻开,确认了笔迹和内容,将能找到的都收入怀中。
这些东西即使不全,却也足够证明章绶是清白无辜的。
做完这一切,荀远微才将老妪身上的绳子割开,道:“多谢您,今日有所冒犯。
”
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间里传来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