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白玉瑕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愿他拿走企业,冒着转型的风险去重组,被赶出董事会的话我不如拱手让人,你们是我最好的选择,真的谢谢你景洲。
”
“白小姐言重了,本来就是合作共赢,若是没有你的配合和参谋,我想鼎华也会背负恶意收购的罪名。
”
白玉瑕轻轻笑了笑:“那我们周末碰个面,把周二的流程都商议一下,你也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陆总。
”
“好,你也是,晚安。
”
挂断电话后,陆景洲站在阳台边发了一会儿呆。
没过一会儿,黑夜里竟出现了几片洁白,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大的雪。
凌晨一点四十二,a市的初雪来临了。
他转过身回到了室内,先是泡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倒进了保温杯里,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合着手里助眠的药片一饮而尽。
陆景洲把保温杯放到了主卧的床头,然后他站在窗户缝隙透进的月色里,就这样借着月光仔细地描摹着穆洋熟睡的面孔。
室内的暖气把他熏得有些燥热。
他仿佛是一个站在岔路口的人。
一面是他自以为是的解脱,一面是那依然桎梏的囚笼,也许没有看到就依然会装聋作哑地逃避,仿佛时间会替他抹平掉过去的一切。
过去的这些年,职场和社会逼迫着他向前,把他打磨得圆润,打磨得刀枪不入,仿佛没有事物能撼动自己的情绪,他只是一个按照原有的编程行进的机器。
可是穆洋的出现,穆洋的行为又让一切都脱轨了。
他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没出息,几年前他厌恶着逃避却还是偷偷心动着,而现在他试探着主动着像是能抛下过去的一切去面对时又开始被情绪桎梏着。
他一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有广阔天地的鸟,在拖着枷锁飞遍了天空后,才发现四处皆是囚笼。
……..
陆景洲不知道自己看了穆洋多久,一直到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情绪被化学物质压抑下后,大脑才逐渐有些昏昏欲睡的趋势。
他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二点三十,明天醒来外面也许已满是积雪。
离开主卧,合上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穆洋才往客房走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合上门之后,床上的人随后睁开的眼睛。
“耍我有意思吗?”
第二天醒来,穆洋脑袋还有些宿醉的发晕,眼皮就像灌了铅一样,睁开后眼前的视线过了好长一会儿才逐渐对焦,他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撑起了身。
昨晚的回忆像碎片一样断断续续地涌入他的大脑,割得他神经有些发痛。
他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