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一起,这不叫管这叫什么?!陆景洲,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有资格选择我的社交圈和生活方式,你明白吗?更何况我认识他们,比认识你更早。
”
穆洋看着陆景洲越来越阴沉的眼神,他的胸口也在剧烈地起伏,就像被蚕丝包裹的蝉蛹,拼命地想挣脱出这些束缚。
“抽烟喝酒不是为了你的身体,不让去酒吧你心里没数吗?你自己以前什么样你不知道?你是想过你曾经左拥右抱的生活?享受那些招手即来的炮友?”从认识穆洋以来,陆景洲觉得自己的情绪起伏一次比一次凶猛,到现在汹涌到快溢出体内,可是天生的性格使然却只能让他去压抑自己的情绪,矛得快让他溺毙,“你的过去还需要我一一复述给你吗?”
穆洋听完只觉得好笑,所有人都觉得他变了,只有陆景洲还在继续讲着那些过去,就像自己努力地讨好,无视周围人调侃的冷嘲热讽,得来的却只是一个永不翻篇的曾经。
“不需要,那就是我的过去,我改变不了,我生性就是这样的人,贪图享乐,纵情肉*,所以才决定了我的朋友就是和我一样的人。
我没你那么高的道德标准,我也不会去要求我的朋友改变,我更没办法和你圈子里那些精英玩在一起,我低级庸俗,你高雅名贵,我没法和你比。
”穆洋眼睛猩红,肚子里装着的气都快盖过神经震颤提醒的累,“你一句话我就消失在这些场合,你不开心我愿意把你哄着,我朋友笑我我说他们不懂你,你还想我怎样陆景洲?我他妈早说过了,我的世界不会只有一个人。
”
“把感情身体当成随意挥霍和谈笑炫耀的资本,生活里除了醉生梦死的花天酒地以外一无所有,这不叫低级庸俗叫什么,看来你也明白这些定义。
”陆景洲握紧了拳头讽刺,放以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未来的有一天会说出这些话,“你的消失只是背着我联系和隐瞒,你的愿意哄只是一次次的用甜言蜜语粉饰太平,所谓的不懂我不过是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觉得我迂腐。
”
“你的世界当然不会只有我,你的世界可大着,那里还装着你还没招惹到的莺莺燕燕,你的朋友,你的父母,你的实习,和你‘自己’的未来。
”
陆景洲话语越来越刺耳,他愿意去和家里协商,在繁忙的毕业季期间实习,他努力留在这不过只是因为想陪穆洋走下去,可除了那天无意中的聊天,穆洋从头到尾都没问过自己毕业后的打算,也没要求他过留下,也没表达过他回去的不舍,更没谈过毕业后他们的未来。
他理解每个人不一样,有的人更喜欢活在当下,所以穆洋没想过的东西,他愿意替他想,愿意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当那个向前朝他坚定走去的人。
可是现在呢?
穆洋听得都快笑出来了,他他妈为谁改变得最多?可在陆景洲眼里,他又得来了什么?自私浪荡低俗,连爱都是虚伪的。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清晰的认识到,瑞士就像一个短暂的让他们逃离现实生活的乌托邦。
在那里他没有其余的社交,没有工作的消息,也不用烦恼明天几点去上课,唯一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和陆景洲呆在一起享受,可在回到现实之后,他不会只有陆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