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毕竟周文是唯二真心替他过过生日的人。
虽然周文的后事办得潦草,但该有的流程还是得做做样子。
晚上有一顿简单的席,零零散散来了几桌人,来的时候客套了几句,但没人看起来有半点忧伤的样子,饭吃着吃着就成了普通宴席,桌上聊起了各自那点家事。
周维轻拉着喻衡坐在角落,当地的饭菜口味重,又咸又麻,喻衡完全吃不惯,夹了几颗花生就停了筷子。
周维轻看着也不太好,只一直在喝白水,嘴唇略微泛白。
“你怎么了,”喻衡观察了一眼,“不舒服?”
“有点胃疼,”周维轻低声说,“不碍事。
”
他的胃是老毛病,大概是创作者的通病之二,以前饮食不规律,饿一顿饱一顿,久而久之就经常胃酸过量。
“你买点药?”喻衡问,他之前听周维轻形容过,疼的时候是一种灼烧感,的确不太好受。
“正经药店离这里几公里远,”周维轻勉强笑了下,“别折腾了,一会儿就好了。
”
不要钱的酒更好喝,隔壁桌的人今晚看起来喝不断,周维轻跟喻衡提前走了。
依旧是那条老路,今天白天绵雨不断,云层很低,看不见月亮,路更暗一些。
喻衡踩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踉跄了一步。
“小心。
”周维轻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谢谢。
”喻衡说。
但周维轻耍赖地没有放手,而是顺着小臂滑到手掌,牵住了喻衡。
无论在什么场合,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牵手走路都会有些违和,但估计是下过雨,空气有些阴冷,周维轻的掌心很热,所以喻衡没有挣脱。
回到租的房间,周维轻白天淋了雨,先进去洗澡。
伴随着水声,喻衡给Bob回了条消息,解释自己因为临时出了点情况,耽误了航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