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喻衡想。
他把手机重新拿起来,想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但器官的意志再次独立,手指迟迟没按下那个按钮。
次日一早,喻衡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从猫眼往外望,看到付珩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门外。
里面太久没应声,付珩突然也弯下身子盯住那个小孔,喻衡的视野变成了一片黑。
喻衡吓了一跳,赶紧开门。
“你...”喻衡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来干嘛?”
付珩晃了晃手上两个袋子,是打包好的快餐店早餐,他一边啃着自己那份油条,一边回答:“来给你送早餐啊。
”
“你专门过来给我送早餐?”喻衡不可思议。
“也不是,我昨晚在附近通宵呢,顺道儿过来的。
”付珩笑笑,然后抱怨道:“你已经很久没回我消息了。
”
喻衡尴尬地挠挠头,他这几天基本不怎么跟外界联系,自然也顾不上付珩。
他侧了侧身子,示意对方进屋。
但付珩却摇摇头:“我十点有课,要回学校。
”
“通宵了还要去上课?”喻衡感叹,“你们年轻人精力真是好。
”
付珩换上了他的招牌笑容:“是啊,所以人们谈恋爱不都爱找年轻的么。
”
他看了眼表,转过身下楼梯,冲喻衡挥挥手:“走啦。
”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道:“戒指很好看,很配你的手。
”
喻衡低下头,发现那枚塑料戒指还戴在自己手上,皮肤已经被勒出了一点红痕。
吃过早餐,喻衡又睡了一个很长的回笼觉。
好像做了一些细碎的梦,但醒来的时候却一个片段也抓不住。
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暗叫不好,飞速起床换衣服。
陈然的婚礼定在国庆,提前了整整大半年预定的酒店,今天是新郎伴郎试西装的日子。
喻衡一边潦草地刷牙,一边想着原来一个婚礼这么繁琐,订酒店、列名单、伴手礼、拍照、试衣服,陈然筹备了整整半年,就为了在台上“我愿意”那一瞬间。
时间紧急,喻衡没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