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再骂我。
”
喻衡幅度很小地一笑:“你把我一个病号想得真有精力。
”
周维轻很少有这样如鲠在喉的时候,心里又乱又杂,像是有很多不搭配的和弦在胡乱演奏,让他找不到原本该有的旋律。
“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周维轻尝试开口,“我觉得我们应该...”
“停,停,”喻衡打断他,“不要说这种没有意义的废话。
”
周维轻想解释,但喻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说:“你贵人多忘事,我提醒你一下,半年前,在你的两百平豪宅里,我明确向你提出分手,你也非常直接地回答说好,我认为是一道合格的、流程完整的程序,不存在什么误会,不是吗?”
周维轻想起来那一天。
好像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喻衡在工作,他在翻看节目的流程表,正在理解里面陈述的录制环节时,听到喻衡的声音:要不咱俩分开吧。
对那时候的他而言,分开是情感的一个周期,不应该像周文那样歇斯底里。
虽然他现在体会到,或许人类放弃体面只是更害怕另外一些东西。
周维轻每一句话都在斟酌:“我那时候,没有想清楚。
”
“喔,”喻衡点点头,“那你反射弧真是够长,地球都得等你思考完再决定往哪个方向转。
”
周维轻被他说得毫无办法,无声又叹了口气:“喻衡。
”
他略显无助的声音一出来,喻衡倒不说话了,始终垂着眼,盯着床尾的白色护栏。
“你看着我,”周维轻说,“喻衡。
”
喻衡没有回应他。
病房的门下一秒被推开,陈然带着一名护士进来,身后还跟着付珩。
他的头发染了一个更为明亮的栗色,显得很随意。
他手里端着碗粥,进来扫了一眼,说话语气也显得轻佻:“呀,明星啊?”
旁边那小护士原本兢兢业业地准备过来换点滴瓶,被这句话吸引得抬头看了眼,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