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以为又跟四十年前一样闹饥荒了呢!”
厨房里的老喻闻言转头:“饥荒是五九年到六一年,不止四十年。
”
“知道了喻老师。
”喻衡径直走进屋里,一个小跳步扑到沙发上。
喻母嫌弃地把他的行李箱踢了踢:“你出差?带这么多东西。
”
喻衡回答得十分坦然:“我失业了。
”
喻母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声音也提亮了一点:“哦,老喻,这是啃老的来了!”
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喻衡突然嗅到什么味道,又起身往厨房走:“对对,你们中午吃什么?卤鸡爪?先让我啃啃这个。
”
喻衡在家里窝了两天,揽下了一堆杂活,扫地、洗碗、倒垃圾,以及伺候家里那条大金毛。
五年前,那条陪了这个家十一年的德牧去世了,喻衡在电话里听着母亲给他安了个小墓碑。
那年国庆回家时,就看到了这条当时还是小崽儿的金毛,现在喻衡两只手都抱不全它。
晚上出门遛狗时,在电梯里喻衡一个没注意,金毛突然开始用鼻子拱上了旁边的边牧,围着人家屁股狂嗅,眼看着下一步要做出一些不太文明的举止。
喻衡赶紧把绳子用力往回拽,制止事故的发生,给边牧的主人道歉:“不好意思,它最近有点躁动。
”
边牧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男孩,很高,伸手垫在喻衡背后,防止他撞到电梯里广告牌上的边框。
“当心,”男孩说,“狗也会一见钟情,很正常。
”
当天下午他还寻思着没有在邻居里见过这个人,晚上对门的王婶就带着一盘油炸茄饼和这个男孩敲响了喻衡家门。
“哈喽啊哥,”他声线很低沉,跟长相不太搭,“又见面了。
”
“不好意思啊小喻,这是我侄儿付珩,他有点自来熟,”王婶说,“他也是学计算机的,今年大四,毕业后也想做游戏,所以带过来让你指导指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