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电话只响了三声就接通了,但对方不是周维轻。
“喻衡?”方树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轻哥现在在录音棚,接不了电话,我看是你打来的,怕有事就替他接了,有什么紧急的吗?”
喻衡突然没来由地想,他只比周维轻小一岁,但方树安一直称呼他的名字。
“不紧急但着急,”喻衡说,“你让他出来后第一时间联系物业手写个出门条吧。
”
因为出门条的漏洞,实际搬到喻衡新的一居室时,比原定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
喻衡心里过意不去,在APP上打赏了两位师傅五十块。
行李都堆在客厅,因为新房子面积不大,所以显得格外挡事,但喻衡今天没有力气再整理了。
他只把写了日用品的箱子拆开,然后把其他行李上下叠了起来。
新客厅连沙发也没有,他只能盘腿坐在木凳子上。
窗户朝东,虽然不比落地窗,但也挺大,只是望出去没有银杏树,也看不到任何植被,视野里只有另一栋楼的墙壁。
桌上放了一张A4纸,是周维轻手写的情况说明,物业将他发来的图片打印下来,盖了红章作为出门凭证。
周维轻的字不丑,但飘逸,好几个字都需要仔细辨认。
“因同住人搬家需要,同意车牌尾号9763车辆驶出小区。
”
喻衡盯着这两行字发呆,半晌将双手伏在桌上,轻轻趴了下来。
“结束了,周维轻。
”他疲倦地说。
第4章三个月
五月三日,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十二点时周维轻家的门铃准时响起,他随手按了门禁的开关,然后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二十秒后,小方带着杯冰美式出现在家门口。
“原来您在家里冲啊,我在楼下还特地买了一杯,”原助理两周前辞职回老家,小方上岗不到五天,说话还有点带怯,“咱该出发了,您收拾好了么?”
“嗯。
”周维轻应了一声。
他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