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任由脑袋发热,摸黑跑去外边人家屋外种的梅树边,冒着被家养狗追的危险,囫囵摘了一兜的青梅回来。
贺松柏用刷子、粗盐把青梅挨个洗了干净,按照方子一步一步地把紫苏梅搓揉、杀青、压榨、只等明天再捞出来晾晒一天。
他做完了这一切,才满意地把梅子收好,掏了几只洗干净的拿回去哄妻子。
赵兰香左等右等,熬到半夜也没等到贺松柏回来。
她侧躺着几乎要睡着了,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地响起。
男人讨好地把几只干净的青梅递到她面前,“吃吧,没有紫苏梅,只有青梅。
”
赵兰香坐了起来,虽然心里渴望得犹如千万只爪子在挠,仍是捻起了青梅吃了起来。
入口生津,她一点也不觉得酸倒牙,连吃了五只。
次日清晨,贺松柏起床后阿婆又来找他,老人家苦恼地说:“柏哥儿,这个紫苏梅你做不成了,起码得腌四个月以后才吃得上。
”
方才把梅子放出去挨个晾晒的贺松柏听完后,脸上的表情都不对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我做不出来,我可以去买别人做的。
”
他吃完早饭,不声不吭地出了门。
挨家挨户地向人打听紫苏梅,连续打听了好几天,一双鞋都给他跑烂了,某一天他才从远方的一个不知名的村落带回了一缸黑乎乎的梅子。
他掀开盖子,递到媳妇面前,憨憨地笑着说:“你尝尝看,是不是你想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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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香捻了两只紫苏梅来吃,说来也奇怪,她以前一直很抵触紫苏这种东西,一点都沾不了的。
但是含着紫苏气味的梅子,她却吃得下去。
梅子表面凝着一层久腌的霜华,入口软弹,酸甜可口,果肉充盈,沁人心脾,拌着吃下饭极了。
她的视线落在贺松柏变得黝黑的脸,他薄薄的唇瓣干涸得起了层皮,脑袋上的汗珠不住地流下。
他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