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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珍帮赵兰香把一袋白面背回了贺家老屋,赵兰香拿出了三丫给她留的野果子犒劳周家珍。
这种紫黑的果子叫捻子,成熟的时候清甜甘美,漫山遍野都是。
三丫去山上打猪草的时候能带回一兜,没有糖吃的三丫把它视为珍贵的宝贝,年年都盼着夏天快点来,山里的捻子快些熟。
很显然周家珍也爱极了这种水果,她惊喜地连吃了一大抓,吮吸地指尖都沾满了它的汁液也不在乎,吃完后她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
“你咋摘得到的,我前几天去山上拣柴火都见不到它了,被人摘秃了。
”
在山上打惯了猪草的贺大姐和三丫,把山里的宝贝都摸熟透了。
赵兰香只是笑笑,给她倒了杯水。
周家珍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碗的水,打了个饱嗝,“想不到这贺家虽然穷是穷了点,这几间老屋倒是挺实在的。
虽然我的话你不爱听,但是贺家的人啊真的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赵兰香的房间,忽然发现了什么,摇了摇头走了。
这时赵兰香提着一副的猪大肠正准备到井边清...-->>
井边清洗,惊讶地发现了蹲在自留地里给菜苗浇水的男人,豌豆苗顺着爬满了篱笆,遮掩住了他高瘦的身躯。
他看见赵兰香投来的惊讶的眼神,冷漠地撇过了头。
她婉拒道:“我就不麻烦”
李大力打断她的话:“整个大队除了这户人家,别的都可以商量。
不然你就是不认我这个队长。
”
他黝黑的脸上有一种近乎固执的严厉,估计是训人训得多了,有点像赵兰香她爷爷。
那一瞬之间赵兰香竟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李大力不明白这个刚来女知青怎么跟贺松柏扯上关系了。
贺松柏是谁,那不就是贺老二么?
他的名字是当地主的曾祖请了大师来取的,满月那天请了全村人吃了好几天的流水宴,吃得满嘴流油。
大家恭维的话不绝于耳,什么此子必有大作为、有大出息、必定光宗耀祖啦……
然而事与愿违革命来了,贺家被抄光了家底。
贺老二打小从未上过一天学、读过一天书,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