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
……
……
周家珍帮赵兰香把一袋白面背回了贺家老屋,赵兰香拿出了三丫给她留的野果子犒劳周家珍。
这种紫黑的果子叫捻子,成熟的时候清甜甘美,漫山遍野都是。
三丫去山上打猪草的时候能带回一兜,没有糖吃的三丫把它视为珍贵的宝贝,年年都盼着夏天快点来,山里的捻子快些熟。
很显然周家珍也爱极了这种水果,她惊喜地连吃了一大抓,吮吸地指尖都沾满了它的汁液也不在乎,吃完后她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
“你咋摘得到的,我前几天去山上拣柴火都见不到它了,被人摘秃了。
”
在山上打惯了猪草的贺大姐和三丫,把山里的宝贝都摸熟透了。
赵兰香只是笑笑,给她倒了杯水。
周家珍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碗的水,打了个饱嗝,“想不到这贺家虽然穷是穷了点,这几间老屋倒是挺实在的。
虽然我的话你不爱听,但是贺家的人啊真的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赵兰香的房间,忽然发现了什么,摇了摇头走了。
这时赵兰香提着一副的猪大肠正准备到井边清洗,惊讶地发现了蹲在自留地里给菜苗浇水的男人,豌豆苗顺着爬满了篱笆,遮掩住了他高瘦的身躯。
他看见赵兰香投来的惊讶的眼神,冷漠地撇过了头。
她的话中掩藏不住浓浓的喜悦,提到吃面,那双漆黑的眼仿佛刹那间被点亮了一般。
自从蒋丽吃了一顿赵兰香亲手下的面,再去城里的国营饭店吃小炒、吃面都吃不香了。
不仅吃啥都不香了,还愈发地暴躁。
她想找到跟赵兰香做得那样好吃的东西,结果吃到啥都失望。
她点了饭店里最贵的面条,肉不嫩不香不说,面条还又软又糊,简直就是糟蹋粮票!
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之下,蒋丽愈发地思念赵兰香做的面。
晚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连做梦都在吃,直到某天醒来枕头沾着梦里流下的口水的时候,蒋丽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到了周末她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了赵兰香这。
她已经明白了一个她不想承认的事实,就算回到啥啥都不缺的家里,她依旧还是找不到这么合她胃口的面。
要想吃面,还得去找赵兰香。
不就是粮票和钱吗,她要就给她!要能吃到面,割肉她都给了!
赵兰香闻言抚了抚额,说:“面又不是想吃就吃得到的,昨晚我没有吊汤底,做不出鲜汤的。
”
她光顾着贪黑早起做绿豆糕了,哪里还有什么闲工夫吊老高汤。
再说,她可没有兴趣迁就大小姐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