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鸡蛋多买了两厘钱,三十枚一共卖了一块七毛一分,她把钱如数地交到了贺松柏的手里。
贺松柏从开始就沉默地看着她卖鸡蛋,直到赵兰香卖光了鸡蛋,他那双暗沉的眼神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情绪。
“你、你……”
贺松柏薄薄的唇隐隐地退去血色,像是重新认识了赵兰香一般。
他眼梢的凶意顿时耷拉了下来,旋即又变得更凶更不讲理,“你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他是彻彻底底地替她考虑,贺家这艘船已经彻底烂了,光景过得再差再坏也是他们的事。
但是她是前途光明的知识青年,不缺钱也不缺食,犯不着为他们做……做这样糟糕的坏事。
赵兰香含笑地道:“你管我?”
女人含笑的眼明媚又温暖,灿烂似光揉碎了落入眼中。
窈窕玲珑的身躯走起路来款款有致,浑身有股自信又笃定气质,她什么都懂,能用满腹的话统统把他粗苯的言辞都堵回来。
伶牙俐齿又蛮不讲理。
贺松柏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冷静,紧抿着的薄唇愈发苍白。
赵兰香浑然不在意,轻松地说:“走吧,我要去买些肉。
”
赵兰香卖光了肉便呼啦地骑着单车,很快消失在了青禾县。
她一路紧赶慢赶地骑到人烟罕至的山路才停下来歇口气,顺便清点兜里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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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正版在晋.江.文学城 得益于赵兰香的先见之明,戴了手套拔草时她没有被玉米叶割伤手,但活却干得慢吞吞的。
赵兰香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重活,到了正午烈日当空,她没有把自己名下的五分地干完,腰已经累得快断了。
别人三三两两地散了,赵兰香还蹲在玉米地里拔草。
她摘下了口罩,挽起长袖,露出一截白莹莹的手臂。
她的汗水滚滚地滴了下来,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
这时玉米地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男人挑着扁担,头尾各挑着一桶水。
沉沉地把扁担压弯了,他却稳稳地挑着水从大片玉米地里走过,一滴水也没有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