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地缠着他,连喷出来的气儿都是甜的,他再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
贺松柏悔恨的是他又穷成分又不好,哪里能好好谈个对象?
连最起码的保障都没有。
赵兰香把自己的那碗面也放到了桌上,轻咳了一声:“起来吃面吧。
”
贺松柏舌头舔着嘴角的伤口,含糊地道:“把这个拆了吧,又不是瘸子……”
他举起了被包成木板板的手,眼里是无奈的憋屈。
说着他低头用牙齿咬着绷带,下一刻冷不丁地被赵兰香扭了一把胳膊。
赵兰香说:“大夫说起码要绑三周的,委屈你忍一忍?”
赵兰香把面端起来,睨了他一眼含笑道,“难道你不想体验体验我喂你吃东西的滋味吗?”
贺松柏蓦然脸色一变,连起码的冷静都维持不住了,破功了。
他咳嗽了起来,麦色略显苍白的脸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他声音沙哑地说:“你一个女娃子,怎么成天说话比爷们还流.氓。
”
贺松柏撇过头说,“我自己吃。
”
赵兰香知道,贺松柏就是别扭地接受不了自己一副残废模样,吃喝拉撒还得连累别人。
他能够忍得下来,绝对不会吭一声的。
昨天赵兰香把他从床上挖出来,那时的他已经发起了烧,脑子都烧得迷糊了。
赵兰香夹起了面,吹了几口气,送到了他的嘴里。
她夹起一缕面,他就吃一口,嘶溜嘶溜地吸着。
“好了,你自己吃吧。
”
贺松柏两只夹板板的手吃力地合抱着瓷碗,弯着腰嘴凑到碗边,吸起面来吞进肚子连嚼都不用嚼的,大口吞咽了进去。
他沉默地吃完了面汤,沉声地说:“我想跟你说件事。
”
“嗯?”赵兰香抬起眼。
贺松柏说:“跟我谈对象,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