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禽兽，但又觉得这词太过粗俗，一时间卡住说不出口。
萧臻只当江晏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上去一口亲在对方脸上，接话道：“我这个蠢货、废物、禽兽、畜生，还有什么词？”
这幅主动认错的模样落在江晏眼中反而是种挑衅，他怒意更甚，当即推开小狼，高高扬起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只是给对方做了太久手艺活，江晏手臂酸软无力，分明想教训一下这人，可扇过去的巴掌压根没什么力度。
萧臻怔了一瞬，差点没搞清楚江晏是要打自己还是要摸自己，不过看着那双气到含泪的眼睛，他很快意识到是前者。
“你要打我，和我说一声便是，把自己手打疼了怎么办？”说着，他甚至拉过江晏的手，在掌心轻啄了一口，但紧接着又想到这双手刚刚一直在帮他纾解，一时间有些嫌弃。
不是嫌弃江晏，是嫌弃他自己。
可江晏捕捉到那抹神情，还以为是在针对自己，登时难堪又委屈，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你滚！！”
见状，倒是萧臻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哄了两句还把人哄哭了。
他向来对江晏的眼泪毫无招架之力，想了许久最后只变出尾巴，塞到江晏手中，诚恳道：“是我不好，你别哭，给你摸尾巴。
”
手中的狼尾毛发蓬松，可江晏看也不看就甩到一边，“谁要你的臭尾巴。
”
“你”萧臻被拂了面子，刚要发作，但一想到江晏方才被他欺负的可怜模样，又硬生生压下情绪，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尾巴，重新变出狼耳凑过去，“那给你摸耳朵。
”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讨好别人，这幅模样要是被熟人看到，恐怕他也没脸再混下去了。
好在江晏这次没有再不给面子，转而提了其他要求，“我要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