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嗡的一声，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但我不能，男主人已经离场，剩下的时间即使装我也要撑到结束。
终于，在不知道连续假笑了几个小时后，客人终于走光。
我疲惫地走进客厅，儿子正坐在地板拆礼物。
他神情愉悦，仿佛对白天的事情丝毫不在意。
“哇，是游戏机，最新版呢。
”
儿子边摆弄着，边自言自语道。
“今天路轩说我很可怜，因为我很快是没爸的孩子了。
”
说到这，他语气微微停顿，像是不得不喘口气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才不是呢，我有妈妈，有那么多玩具，还有大房子住，我才不可怜呢。
”
他声音平静，眼神似乎专注地聚焦在玩具上，可游戏里却不断传来死亡的提示音。
“我拥有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不能贪得无厌，是吧妈妈。
”
儿子转过头看着我，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用仅知的道理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
仿佛真的毫不在意，如果没有硕大的眼泪掉落的话。
他一边狼狈地擦着眼泪，一边向我分享着他的礼物。
“我才不可怜呢，这是小婷送我的乐高，这是乐乐送我的笔记本，这是......”
他像世界上最贫穷的富翁，竭尽全力地展示自己的富有。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枚修补好的挂件时，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在这一刻，他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七岁孩子。
脆弱，敏感，缺失父爱。
他扑进了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也再不能用空洞的理由来安慰他。
不知过了多久，儿子突然出声道：
“妈妈，如果离婚的话，请把我带走好吗。
”
我心猛地一跳，那天的通话，他果然听见了。
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我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