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轰隆一下炸开?,每个神经?末梢都酥酥麻麻的,耳垂,脸颊,薄薄皮肤下红晕开?始扩张,慌乱中,她双手拎起被?子将?自己余下的五官盖住,只剩下那双清亮的眼睛。
宴椁歧睨她,问“怎么了??”
盛衾乖巧地晃了?下头,没?说?话。
他眉头微蹙,轻声问:“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烧了??”
她依旧没?说?话,尴尬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能碰下额头吗?”
“嗯。
”
盛衾安静等着他手贴上来,谁知,下一秒,他突然弯下腰,所以感官无限放大,直到她额头被?另一个稍凉的额头贴住,很轻,似有若无,她下意识将?眼睛闭上,如同植物人般被?定住,不敢动?了?。
只几秒,他便起身离开?了?,连带着额头上微弱的触感和他周身的气息也随着消失。
宴椁歧等她缓慢睁开?眼睛,轻眯着眸子睨她,漫不经?心问道。
“你闭眼睛干什么?”
“你突然凑过来,我害怕。
”这话她一点没?掺假,完全是真?实感想。
他沉默几秒,将?台灯关?上。
“应该没?发烧,有事叫我。
”
她没?吭声,他简简单单没?来由的关?心,她心里却像是无法遏制波涛汹涌的海浪般潮起潮落。
宴椁歧转过身的瞬间,她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曾经?的某个时刻,她想抓住他,不让他继续往前走,事实上,她也的确抓住了?他的衣角,用?力的。
他身子一顿,喉结稍滚了?下,没?继续往前走。
下一秒,她声音小到几乎是呢喃了?句。
“宴辞,我睡不着了?。
”
宴椁歧僵在了?原地,半晌才转过身,开?口嗓音沙哑。
“胃还是不舒服吗?”
不知为何,盛衾突然觉得鼻尖又酸又胀,她不想说?谎,但那些见不得光的情愫一但开?始扩散,便覆水难收,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没?有那么贪婪的,少年的志向在彼方,他们未来的道路注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