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椁歧平时总是副懒散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事不关己眼皮不抬一下,如今这样发火的情况,盛衾也是头一次见。
她低着头抿了抿唇,没反驳,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解释道。
“我以为你们都休息了,没好意思打扰。
”
沉默片刻后,盛衾转过身打算继续往前走。
“干嘛去?”
他盯着她的背影,喉结稍滚喊了声。
盛衾没回头,温吞道:“去药店。
”
宴椁歧像是被气笑了,单手叉腰:“盛衾,你今天是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她脚步顿了下,呆滞在原地没说话。
“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你当我不存在?又哑巴了?”
盛衾脑子简直一团浆糊,下腹疼的额头冒出些虚汗,咬了下唇,妥协问:“那你愿意跟我去吗?”
“都几点了,你当时国内呢,怎么可能会开门。
”
盛衾:“……。
”
宴椁歧从兜里掏出手机,恼道:“在这等着别动。
”
打完电话,一回头,盛衾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蹲在了地上,怀里抱着伞。
他单手插着兜,垂眸看她,语气放缓了几分。
“怎么了?”
她稍稍扬起下巴和他对视,实话实说:“生理期,可能一直在外面有点凉到了。
”
也有可能是刚才被吓到了,盛衾没敢说。
下一刻,原本穿在宴椁歧身上的黑色外套,掉落在她脑袋上方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盛衾伸手将他扔过来盖住她的外套扒拉下一点,露出发懵的脑袋。
“穿上,别冻死在外面。
”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气不顺道。
衣服上淡淡的檀木香气和温度在潮湿冰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