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弹起,像是只受了惊吓的猫,突然出现个人,吓的她心跳都停跳了半拍。
他一直坐在沙发上?
她余光瞄了他一眼,原本放松的状态变得有些拘谨。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沙发都衬的有些空间不足,侧脸下颌线条骨骼明显,脑袋上戴着个黑色耳麦一点动静都没有,导致盛衾以为他早就上去休息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她抬起胳膊撑着沙发边缘试图站起来,可时间长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一动整个腿都酥酥麻麻的,根本动弹不得。
盛衾侧过身子想着把腿放直,另一边的毛毯空地上被丁欢和秦任铺满倚靠的毛绒玩具和拍摄设备,她只能选择侧身面对宴椁歧这边。
沙发和茶几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扩大了无数倍。
盛衾总觉得有目光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瞟了他一眼,求证。
此时,宴椁歧已经打完游戏,低着头打字,像是在回复消息。
耳麦随意地挂在脖子上,红色的发丝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的过分,却不娘,最简单的黑t穿在他身上松弛又痞帅。
他没看她。
盛衾松了口气,将蜷缩在一处的腿伸展开。
却没预料到腿不受控制,没收住,精准无误地踢到了宴椁歧穿着松垮休闲裤的腿上。
她脑袋还在发蒙,呼吸一滞,腿没移开是因为麻的根本动不了。
下一瞬,盛衾警铃大作。
缓慢地移动了视线,恰巧与他居高临下的目光撞上。
隐约间,她仿佛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几分荒唐的意味。
宴椁歧将腿移开,不咸不淡道:“故意的?”
盛衾:“?”
“不是故意的。
”盛衾垂眸,开口解释。
他瞟了眼那双匀称白皙的腿,喉结滚了下,声线低哑:“腿麻了?”
盛衾:“嗯。
”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一段稍显刺耳的铃声。
两秒后,宴椁歧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