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林思慎说,可墨竹却拦住了她,说想要自己告知林思慎这件事,但这两日她犹犹豫豫,始终没有开口。
虽然当初是席浅墨竹捡回来的,可墨竹却是在将军府长大成人,不止是林思慎,军?畏蛉硕即?她视如己出,还有老夫人,也早就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孙女,她也把军府当作自己的家。
纵然墨竹百般不舍,可席浅却看出了墨竹对林思慎的心思,知晓墨竹继续待在林思慎身旁,只会一日比一日煎熬,所以她态度强硬,说等到自己离开那日,一定会带墨竹离开。
更何况席浅早就觉得墨竹有天分,她对医术颇有造诣,且能花心思钻研,不该只屈居军府当个侍女。
墨竹不能忤逆席浅的决定,可她是与林思慎一同长大的,她早已习惯了照顾林思慎,如今哪怕只要一想到,往后她不能再日日见到林思慎,她就觉得心如刀绞。
林思慎细心的墨竹的手包扎好,这才长舒了口气,轻声道:“日后你可得当心些,有些也不必亲力亲为。
”
说完林思慎一抬头,却见墨竹正怔怔望着自己,一双好看的杏目早已噙满了水雾,逐渐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无声的自她眼眶滑落。
一见墨竹哭了,林思慎就有些慌了神,她可是从未见过墨竹当着她的面落泪,她又是心疼又是疑惑,急忙问道:“墨竹,你...你究竟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难不成真是有人欺负你了?”
“公子。
”
望着林思慎那关切慌乱的模样,墨竹心下更是酸涩。
林思慎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她似有所察觉般,认真的打量着墨竹的神色,轻声问道:“你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话来?”
墨竹垂眸抿了抿唇,她抬袖抹了抹红了的眼眶,鼓足勇气问道:“墨竹若有一日离开了公子,不知到了那时,公子可会怪墨竹。
”
林思慎神色复杂的长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些年你明面上是我的贴身侍女,我私下却早就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是血亲,也总有各奔前程的一日,我又怎会怪你。
”
墨竹闻言却摇了摇头,她定定望着林思慎,一字一句道:“墨竹若真的离开了公子,公子心下可会不舍?”
林思慎长舒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勾唇一?Q柔声道:“墨竹,你能想这些,其实我心底还真是有些开心。
我最怕的,不是你离开,而是你不愿离开,你本就不是我的附庸,也不该陪在我身旁蹉跎一生,你该去见见外面的天地,也该去自己闯一闯。
”
说完,林思慎认着的凝望着墨竹的双眸:“相伴多年,你若离去我自会不舍,可你要记着,无论你去了天涯海角,你都是我心中的念想,我会盼着哪日与你重逢再叙,听你讲讲你历经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