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不得已,只能满头疑问的小跑着跟上她们,在一旁云里雾里的听着两人一路闲谈。
待她们离去后,端着茶水的墨竹才姗姗来迟,只在门前撞见了席浅,却不见林思慎和沈顷绾的身影。
待在席浅口中得知林思慎和沈顷绾已经去了前厅,墨竹一言不发的垂下头去,攥紧了手上的托盘,面上神色肉眼可见的落寞下去。
沉默良久后,墨竹突然抿着唇,有些踌躇问道:“姨娘,公子她分明是忘了郡主,可这才两日她怎又对郡主动了心,难不成是那断情草出了差错。
”
席浅蹙眉满眼怜惜的望着她,好半晌后才终于幽幽叹了口气道:“小竹,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呢,这与断情草无关。
哪怕是服下断情草,慎儿冥冥之中仍是对郡主另眼相待,她对郡主动过一次心,再动一次又有何意外。
”
墨竹有些不甘心,她紧咬着唇瓣:“可是...”
席浅摆了摆手打断了墨竹的话,手心一翻,掌中出现了一个墨黑色的瓷瓶,伸手放在墨竹手中的托盘上,口中幽幽叹道:“傻孩子,面上的伤瞧得见,心里的伤瞧不见,你既藏起心里的伤,又何必将面上的伤示于人前?”
墨竹闻言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看向席浅,洁白的面容上那道依稀可见的疤痕,缓缓映入了席浅眼帘。
席浅神色复杂的喃喃道:“姐姐说,是她害了慎儿半生,而我...又何尝不是害了你。
”
308、308
将军府的厅堂内,林将军正招待着四皇子,两人看似谈笑风生,实则各怀心事。
这两日,四皇子每日几次登门拜访,林将军都与他周旋,假称林思慎卧床不起无法见客,搪塞了过去。
四皇子明面上倒像是极为关忧林思慎的身子,来时备上珍贵药材奉上。
态度温和不急不躁的与林将军闲扯,说是来查案,其实更像是来走个过场,被林将军搪塞后也没多作纠缠,很快就起身离去。
只是每回他前脚才从将军府走出去,后脚外头就又多了传闻,都说林思慎架子摆的比皇帝大,连四皇子登门也敢拒之门外,定是因做贼心虚不敢露面。
外头的风言风语林将军自然有所耳闻,可他也实在有苦难言,林思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整整两日,也不知去了何处。
他只能对外称林思慎在府中养病,私下派人城里城外的找寻林思慎的踪迹。
其实说来,林将军有些拿不准,究竟是不是林思慎对闻行任下的手。
不过就算真是林思慎下的手,他也不会轻易将林思慎给交出去。
闻行任出手打伤林思慎可不是头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