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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沈顷绾使这等伎俩,便是真的想要逼她与自己一见。
过去与沈顷绾之间发生的一切,林思慎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就算她知晓了这一切,心中也只剩一片怅然迷茫,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心绪波动。
兴许还有些好奇。
毕竟墨竹那日与沈顷绾说的话历历在耳,她曾说过的那些话,冥冥之中她自己的选择。
这些似乎都昭示着,她与沈顷绾之间的纠葛并不简单。
她想从旁人口中,得知自己当初与沈顷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将军府内无人敢在她面前提及沈顷绾,就算他们在林思慎的逼问下想说,他们也不知其间内情。
而知晓内情的柳卿云和墨竹,又对沈顷绾避讳颇深,更是不愿提及。
直到几日之后,在外采药的席浅终于回了府,林思慎才趁着柳卿云和墨竹不在身侧,一人去药庐寻到了席浅,打算从她口中探听些内情。
席浅本就无意隐瞒,如今又见林思慎起疑,便坦然将一切宣之于口。
春日徐徐微风拂面而过,药庐之内草药清香萦绕。
林思慎若有所思的依在窗前,听着席浅将她与沈顷绾的过往娓娓道来。
席浅口中的故事里分明有她,可她听在耳中却只觉困惑茫然,未曾想起半分。
就彷如,她在听着说书人杜撰而出的一段风流韵事。
听罢席浅一番讲述,林思慎沉默了半晌,才终于抬眸望着席浅,轻声问了句:“乳娘,既然断情草能使人断情忘爱,那它可有解药?”
席浅没有言语,只是微微蹙眉,转身从药斗之中取了几片地黄,置入石臼中,以杵臼慢慢捣碎研磨。
见席浅似乎不愿说,林思慎便走近她身旁,抬手按在她手背上,轻唤了一声:“乳娘?”
席浅停下手,平静抬眸望着林思慎,不待林思慎继续追问,便摇了摇头无奈道:“将断情草记载在古籍之上的前辈,只寥寥几句写下了断情草的药效,未曾记载有解毒之法。
”
林思慎闻言收回了手,又问道:“如此说来,乳娘对此也毫无办法?”
席浅垂眸继续捣药,漫不经心的问道:“慎儿,你既这般问,可是想要记起沈顷绾来?”
林思慎摇摇头,耸了耸肩坦诚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
“就算你想,我也没解药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