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忌惮官驿之中有蹊跷,他又何至如此畏手畏脚。
严鹤暗骂自己一声蠢,拿上佩剑便从客栈之中飞了出去,稳稳地落在了官驿大门前。
拔剑一挥,沉声道:“不必再等,即刻动手。
”
此话一出,官驿外藏匿的黑衣人便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头来,粗略一数恐有白人之多,纷纷向官驿杀去。
而与此同时,一直守在他们身后等待林思慎号令的罗网,也不再迟疑,跟着杀上前去,将那些黑衣人拦下。
一时之间,官驿外混战四起杀声震天,一眼望去皆是些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压根分辨不出是两拨人,看的人满头雾水,还以为是一群蒙面人内讧。
严鹤虽然不是沈顷绾的对手,可却也是个绝顶高手,他一马当先率先闯入了官驿之中。
官驿大堂内灯火通明,严鹤踹开大门,还不等四处扫视,便一眼见到身穿官服端坐厅堂之中,正端茶细品的林思慎。
与横眉提剑满身杀气的严鹤相比,林思慎神情平静体态悠然,充耳不闻门外震天的喊打喊杀,犹如茶余饭后在家中小坐温茶。
见林思慎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严鹤却突然止住了步子,他警惕的环顾四周生怕上回与他交手过的那个白衣女子正藏在暗中。
林思慎放下茶盏,揣起双手缓缓抬眸看着严鹤,唇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浅笑:“不必看了,她并不在此。
”
严鹤闻言不怒反笑,他死死盯着林思慎,咬牙切齿道:“你倒是有几分胆量,竟敢一人留在此处等死。
”
林思慎轻轻摇了摇头,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眯着眼盯着严鹤缓声询问道:“你可是一直以为,我将人都藏在了官驿之中?”
入城之后,林思慎以及身旁的几个护卫加起来也没十人,官府送来的口粮也仅仅只够他们食用。
可林思慎却几乎每日夜里,都偷偷派人在城中采买干粮送回官驿。
严鹤知晓此事之后,便一直以为林思慎是暗中将手下藏在了官驿之中。
可如今看来,这不过是林思慎在混淆视听罢了。
见林思慎如此得意询问,严鹤几乎咬咬碎了一口老牙,他恨恨的盯着林思慎:“你果然是只小狐狸。
”
林思慎若无其事的摊手,眨了眨眼一脸的戏谑:“我也未曾想到,竟能如此轻松的骗过你。
”
虽然被林思慎算计了一番,可严鹤很快就释然,虽然林思慎的手下如今就在门外,可那又如何。
她的帮手再多,也多不过城中的死士,不过是让他们费力再多杀几人而已。
严鹤阴恻恻一笑,紧盯着林思慎道:“依老夫看,林大人似乎得意的有些过头了。
等了这般久,也不见你的手下冲进来救你,可见他们已经被老夫的人缠住了。
你还真以为,就凭你手下那几十号人,能挡住老夫亲自训练出来的死士,他们可都是些不怕死的厉鬼。
”
林思慎挑眉笑而不语,她瞥见严鹤似乎正蓄力打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