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如此抗拒,柳卿云就愈是担忧,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自小就是懂事的孩子,可有时太过敏感。
娘亲是怕,你扮了那么多年的男儿身,自己个都当真了。
”
柳卿云的话让林思慎愣了愣,她的确扮演一个男人扮了十几年,有时都快忘了自己是女儿身,或许就如同柳卿云说的,她就是因此入戏太深,这才对她名义上的妻子沈顷婠,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所以当看到闻行任和沈顷婠相依的时候,才会心有酸涩。
看着林思慎若有所思的模样,柳卿云摸了摸她的脸颊,怜惜道:“早晚有一天娘亲会光明正大的恢复你的身份,慎儿,到那时娘亲会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
”
站在一旁的墨竹垂眸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也不知再想着什么,突然抬头看了林思慎一眼,眸中满是复杂神色。
林思慎缓缓闭上眼,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声喃喃道:“娘亲,我倦了。
”
柳卿云点了点头,柔声道:“那你歇息吧,明日娘亲再来看你。
”
墨竹将柳卿云送出门外后,又折返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扶着林思慎让她慢慢躺下。
眼看着林思慎神色紧凝郁郁寡欢,墨竹忍不住开口道:“公子别多想了。
”
林思慎怔怔的看着身侧的轻纱,有些恍惚道:“墨竹,我觉得娘亲说的对,面具戴的久了就会融入骨血,最后就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
墨竹替她掖好了被角,抿了抿唇闷闷道:“公子与云鎏姑娘在凝香楼相伴的时日也不短,虽说也是逢场作戏,可公子何时对云鎏姑娘有过这般感慨。
”
林思慎眉头微微一蹙,摇头道:“云鎏和她不一样。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连林思慎都未曾察觉到的事,墨竹却看的一清二楚,她幽幽叹了口气道:“就是因为不一样。
”
林思慎有些不明白墨竹的意思,她想了想后,有些烦闷道:“说这些也无用。
”
沈顷婠和闻行任才是心意相通的金童玉女,她不过是名头上挂了个郡马爷的头衔而已,就当她是真的吃醋了,那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