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自嘲一笑:“这些你都知道啊,不愧是你。
我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可我听你这语气,似乎也没那么伤心。
说到底,你对我的爱从来都不纯粹!你是私生女,在温家日子不好过,七年前迫切想嫁入豪门摆脱困境我理解。
但现在呢?要不是贺家倒了,你会这么轻松的就回到我身边?”
“靳言祁,你非得这么羞辱我?”
“你貌似重新爱上了我,这才是最大的羞辱!离婚证放在床头柜,自己拿着滚蛋!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温礼眼里的泪氤氲了视线,赶在他挂电话前问道,“至少告诉我,我该怎么回去吧?”
这个地方是高级滑雪场,没有公共交通工具,来这滑雪的都是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现在靳言祁走了,难道她在这等死?
“关我屁事!”
靳言祁直接挂了电话。
他还真准备让她在这等死!
温礼握着手机的手垂下,瘫坐在地上无声的抽泣,哭了好半天后她才拖着几近麻木的腿上楼,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离婚证。
看着上面的时间,温礼崩溃的又哭又笑。
原来,全都是假的!
四年前他们就已经离婚了!
靳言祁,你够狠的!让她彻头彻尾的成为了一个笑话!
她退后两步,跌坐在床上,又哭了好半天后,才起身床好衣服,下楼拿出冰箱里面昨晚的剩菜加热吃饱了以后,才戴上帽子走出别墅。
而千里之外坐在帝都办公室的靳言祁,沉默的盯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温礼哭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直到温礼摔门离开。
烟头烧上手指,他都不曾注意。
还是顾哲冲上前一把将他指尖的烟头拍落在地,踩灭。
“你他妈到底什么毛病?这就是你一直在密谋的事情是吧?把温礼搞上手,又甩掉她!有意思吗?”
两人做兄弟这么多年,顾哲有史以来第一次冲靳言祁发这么大的火。
靳言祁古井无波,将画面倒退到温礼趴在地上哭的瞬间,“有意思啊,你看她哭得多惨!”
“你他妈迟早后悔!”
顾哲摔门离去。
……
温礼不知道自己在茫茫的雪地里面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走到了什么地方。
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冬天,像是一场梦,自己好像从没走出过四年前的那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