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却沉默了下去,好半晌才低低的问道:“你看到那瓶药了?”
“你告诉我这药是谁吃的?”
吴守,“是靳总。
”
温礼一把将药甩在了地上,“你胡说!靳言祁这种一不高兴就发脾气,精神状态如此优越的人怎么可能抑郁?!全世界的人都抑郁了他这种疯批也不可能抑郁!”
吴守:“……”
他叹气:“温小姐,你还是不了解老板。
其实他这些年……心里很苦。
”
温礼眼眶里的眼泪没忍住又往外淌,握着手机嘶吼:“他苦他吃糖去啊,瞎吃什么抑郁药?我被他搞成这样都没抑郁,他哪儿来的脸抑郁?”
“温小姐!”对面的吴守拔高了声音,“过去四年过得最痛最难得人不是你是他!你知不知道老板爱了你很多年?你又知不知道四年前那场车祸老板差点没挺过来……”
“这些我都知道,老太太跟我说过。
”
“呵,可你没看到过他躺在床上濒死的样子。
真的挺惨的,瘦骨嶙峋,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用仪器吊着命。
每一天都徘徊在死亡边缘,可却迟迟没死,活也活不成。
温小姐,但凡你看过一眼那样的老板,都不会狠得下心离开他!”
温礼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疼。
吴守继续道:“本来我作为下属不该多嘴的,但今天老板又失去了父亲,你也知道老太太如今对他是个什么模样。
你知道老太太这四年为什么逮着还是个孩子的星星少爷培养吗?跟你透个底吧,自从四年前车祸得知老板的心脏可能也有问题后,老太太便只拿他当做是个死人了。
靳家的财产,时澜集团,以及靳家的其他许多子公司,老太太都在暗中安插人手了。
但凡老板的身体传出任何异常,时澜集团马上就会易主!所以你和音音小姐,算是老板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