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惊醒的。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确定只是做了个梦后,才又放心的躺了回去。
眼皮还是很重,她手掌覆在前额,眼睛微微睁开道缝儿。
意识逐渐回拢,温礼后知后觉的四处张望。
房间的布局熟悉至极,头顶的天花板和落地窗的窗帘,甚至是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摆件和花瓶,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这是南屿别苑主卧?
不对!这不是南城,可这是哪儿?
温礼隐约的猜到了几分,赶紧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与此同时原本扎起的长发披散垂落在两肩和胸前。
小腿处一阵刺痛传来,她疼得抽吸了口冷气,与此同时便嗅到了隐约的烟草味。
“醒了?”
阳台上的窗帘拉开,一道身影陡然映入眼帘。
靳言祁单手夹烟倚在阳台门口,一双幽邃的眸子正盯着她。
温礼身体往被子缩了几寸:“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医院?”
“我家。
叫你半天不醒,只好带你回来了。
”男人醇厚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沙哑,带着几分戏谑,“放心,没人对你做什么,我还没饿到这程度。
”
“这谁说得准?”
尽管他解释了,但温礼还是对他直接带自己回家不爽,本来关系就尴尬了,还带她回家睡他床上!
这要是被人看到怎么说?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低头一看自己为了包扎伤口剪了半截的裤子,万分尴尬。
靳言祁扫了眼她这局促的模样,打开衣柜随手扯了件自己的衬衣扔在她面前,“天亮我再让吴守给你送套新衣服来,先穿我的。
”
温礼盯着他,没接。
他似是无奈的叹气,“祖宗,这家里就住了我一个人,没别的衣服了,你就先将就下。
”
温礼眼皮微抬,“周理理没跟你一起住?”
“我从没跟她住一起过,”靳言祁似笑非笑,“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被捉奸!”
“谁跟你有奸情?”温礼迟疑了一瞬,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拿起衬衣,“有裤子吗,给我一条。
”
“有。
”靳言祁转身取了条运动裤,又不怀好意的问道:“内裤也有,要借吗?”
温礼眉头紧皱,“你是不是有病?”
靳言祁含笑的嘴角一寸寸耷拉下去,“开个玩笑也不行?”
“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