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立马冲了上去,“医生,我妈妈……”
“很遗憾,我们尽力了,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医生摇头叹息着离开。
温礼的整个人一颤,随即便感觉整个人跌入来了谷底,眼前一片黑暗。
她感觉天地都开始旋转,脑子一片嗡嗡嗡的叫唤。
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进去再陪陪舒玉林。
她踉踉跄跄的走了一步,就险些摔倒,好像有人牵着她走了进去。
她看到舒玉林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整个人,比床单还要白。
“妈,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扑过去拉住舒玉林的手,渴望她能够睁开眼,哪怕是继续发疯,哪怕是拿着刀子刺她也好啊。
可躺在手术台上的舒玉林,一动不动,单薄如柴的身躯,冰冷刺骨。
“妈,你醒过来……我带你去帝都治病,你不能又抛下我,你起来好不好……”
“我错了,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家,我不该出去的……妈,我错了,我就该带你上飞机。
”
“我真的错了……”
温礼跪在手术台前轻声呜咽,悲怆的哭声在这个房间回旋。
靳竹萤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在一旁跟着落泪。
感觉她应该哭够了,哭累了,闫一舟上前握住了温礼的肩膀,“温礼,让阿姨好好的去吧,她应该也累了。
”
温礼整个人顿了一下,整个人骤然就停止了哭泣。
她静静地凝视着舒玉林的脸庞,苦涩一笑,“你说得对,她这一辈子爱而不得,将自己困在自己的囚牢里一刻也走不出去,她肯定很累很累。
”
“死亡,确实是一种解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
”
说着,她便平静的替舒玉林盖上了白布。
靳竹萤和闫一舟对视一眼,直觉不太对劲。
果然,接下来处理每一件事情的时候,温礼都冷静和正常得可怕。
她平静的看着舒玉林被推到太平间,又平静的去结算了医院的费用,接着又平静的联系了殡仪馆,甚至还抽空给帝都的那个专家打电话取消了舒玉林预约的手术。
她的这种平静,有点渗人。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