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拍着良心指天发誓,你对杨氏的死毫不知情吗?!”白氏声嘶力竭地高喊,眼睛爬上猩红的恨意,“容修永,你才是这府里最自私狠毒的人,你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我只恨我意识到时已经太晚!”
“我看你真是疯了,快来人,把她的嘴堵上,扔出去乱棍打死!”
容玥和容清雪齐齐高喊,“父亲,不要!”
“慢着。
”看了半天狗咬狗戏码的容钰慢悠悠开口,“父亲,白氏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容修永铁青着脸,阴沉道,“你没看见她已经失心疯了吗?她在胡言乱语!”
容钰细长的指尖摩挲着下巴,“可我倒是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
”
“我看你也是疯了!”容修永甩袖欲走,却被容钰叫住,“父亲若是就这么离开,我今日便是真要火烧祠堂了。
”
容修永瞪大眼睛回头看他,“你这个孽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供奉容家列祖列宗的地方!你敢烧了这里,是连祖宗也不认了吗?!”
“呵,祖宗?”容钰冷笑一声,他看了看身后的祠堂,那张幽暗的门如同一张血盆大口,等着将人吞噬。
“父亲说的是那些牌位吗?若是祖宗显灵,我倒想问上一问,这肮脏的容府,吃我母亲的肉,喝我母亲的血,连那供奉的香火都是从我母亲嫁妆里出的,却眼睁睁看着我母亲被这贱人害死!如今竟也有脸和我母亲的牌位摆在一起吗?!”
容修永急急地上前两步,恨不得亲手教训这个不孝子,却被容钰周围的护卫阻拦住。
他无能狂怒,“那你要如何!你难道要我去给你母亲赔命吗?!”
“难道不应该吗!”容钰死死盯着容修永,眼睑沁出一层血色,宛如一条阴毒的蛇。
容修永从他眼中看到了真切的杀意,捂着胸口倒退,颤抖地指着容钰,“你、你这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