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容钰开始照着读,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清越如金石之音,听起来还有种如沐春风的柔和。
但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容清雪和白氏胆寒。
等他念完,容清雪已经面如金纸,摇摇欲坠,纵使心中早已有了猜想,但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氏,没想到她的母亲真能干出这种狠毒的事情。
白氏傻傻地呆在原地,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空洞无神。
容钰垂着眼皮,收起那张纸,然后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白夫人,你不承认也无妨,二哥哥方才提醒了我,这世上有无数种酷刑,总有一种能让你开口。
”
“我记得有种刑罚叫做铜牛烹,把人关在黄铜做的牛肚子里,架在火上烤,火焰会把铜牛烤的发红发烫,活活把人烫熟。
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
容钰勾起鲜红的唇,如花般娇艳的面容宛如罂粟,蕴含着致命的诱惑与毒性。
他生动地描述,“是当你在铜牛中被烫得惨叫时,声音从铜牛中传出,宛如牛在哀鸣。
”
“砰!”
一道声响传来,容钰转过头,原来是容清雪吓得跌倒在地。
容钰道:“墨书,快把大姐姐扶起来,地上凉。
”
墨书上前,搀扶着容清雪起身,容清雪却好似沾染什么脏东西一般一把将墨书推开,她惊恐地看着容钰主仆,仿佛他们这些人都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容钰讽刺地笑了下,真正杀人的罪犯可怜兮兮地哭泣,而他这被砍去了双腿的瘸子,却成了欺凌旁人的恶霸,让人如此畏惧。
究竟谁才是魔鬼呢?
容钰再度看向白氏,白氏弓着腰,缩成一团,空洞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情绪仿佛已经濒临崩溃,但还是什么都不说。
容钰抬了抬眼皮,似乎在回想,然后慢悠悠道:“还有一种称为鼠刑的刑罚,顾名思义,便是将几只老鼠装进一只笼子里,倒扣在人身上。
然后在笼子上方点火,老鼠被火驱赶,想要活命,就会拼命在你身上刨,像挖洞一样,直至把你开膛破肚,钻进你的身体里。
”
“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时刻用参汤吊着你的命,让你保持清醒。
你便会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老鼠的爪子在你身上抓挠,啮齿在你皮肤上撕咬。
你的肚皮被一点点啃开,露出内脏,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