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微红,更衬得他肤色胜雪。
卫京檀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眸色幽深,高大的身躯将容钰完全笼罩住,投射出庞大的暗影,像是随时要将容钰吞噬殆尽。
容钰却没有半分惧意,笑吟吟地望着卫京檀,琥珀色的瞳仁映照着床头的烛火,流转出勾魂夺魄的潋滟波光。
昏黄的灯火下,两人静静地对视,一个站立一个平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地位似乎很是分明。
然而下一刻,那不可一世的挺拔身躯便单膝跪了下来,低着头细致地为容钰脱去靴袜。
容钰翘起唇角,眉目间是习以为常的慵懒衿傲。
卫京檀握着容钰的脚,那双足因为血液不通而十分冰凉,触感雪白滑腻,仿佛精巧的玉器,他指腹在白腻的足心里流连摩挲,喉结上下滚动,垂下的眼睫长而直,影影绰绰之间,将眼底的垂涎与欲望搅得如浓墨一般深沉。
容钰懒洋洋地嗤了一声,“你要是敢舔就别亲我。
”
卫京檀抬眸看他,渊潭般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点不满。
看了看容钰殷红的菱唇,再看看手里细滑如瓷的玉足,犹豫半晌,卫京檀放下容钰的脚,起身爬上床,不愉地盯着容钰,“公子连自己的脚也嫌吗?”
容钰指尖点了点卫京檀的薄唇,“你说呢?”
卫京檀眸色幽暗,低头狠狠叼住了容钰的嘴唇,舌尖顶开齿关,在那雪白的齿列和温热的口腔里用力搜刮了一通,继而凶狠地吮住容钰舌头,力道之大恨不得生吞活剥。
他像是要把没有舔到脚的份儿一同找回来,密不透风的吻几乎让容钰窒息。
容钰也不甘示弱,他揪着卫京檀的头发用力回吻,纤细的脖颈微扬,筋骨凸起,绷出细瘦而美妙的弧度。
粘稠的水声伴随着激烈的动作而愈演愈烈,纠缠的唇齿间沁满凛冽醇厚的酒香,容钰好像更醉了两分,脑中混沌而晕眩。
他揪着头发的手也放松下来,改为捧着卫京檀的脸,桃花眸蒙上一层雾气,半眯起,闪烁着星子一样细碎的水光,呼吸有点不稳,喉间发出猫儿一样舒服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