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庆幸世子不在这里,否则他都不一定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墨书很快端着饭菜过来,秦嬷嬷紧随其后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
“先吃饭,吃了饭再喝药。
”秦嬷嬷道。
容钰一看见那药碗,下意识从喉间返上来一股苦味,那是他昏睡期间,墨书给他喂下去的两碗药,现下还要喝,他顿时觉得没什么吃饭的胃口了。
墨书看他眉毛拧起来,就知晓容钰不高兴,嘀嘀咕咕道:“谁叫哥儿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下好了,药越喝越多,都快成药罐子了。
”
秦嬷嬷斥他,“怎么跟公子说话的!”
墨书闭上嘴,把饭菜摆好,服侍容钰吃饭。
容钰实则是没什么食欲,吃了半碗就不肯再吃,然后秉持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一口气把药给闷了。
他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秦嬷嬷适时递上一盘刚切好的甜瓜。
容钰吃了一块,这瓜入口清甜,果肉爽脆,立刻就抵消了嘴里的苦味。
容钰眉心舒展开,连吃了好几块。
秦嬷嬷见他喜爱,脸上露出笑容,“这是陈庄头带着庄子里的人种的,头茬瓜,味道很是不错。
”
容钰咀嚼的动作一顿,“陈庄头?我怎么记得先前的庄头姓柳。
”
“瞧我这记性,真是老了,把这事都忘记了。
”秦嬷嬷懊恼了一下,解释道,“原先的柳庄头早在今年开春过后就请辞回乡了,说是回去侍奉老母亲。
”
容钰眉梢微挑,又叉了一块甜瓜放进口中,随口问道:“回乡?他家在哪?”
秦嬷嬷摇头,“这我倒是不知晓,哥儿想知道?回头我问问庄子里的人。
”
容钰不置可否地笑笑,又提起另一人,“我记得柳庄头的女儿还在咱们府中吧。
”
“哥儿是说云柔那丫头吧。
”秦嬷嬷说起柳云柔,言语中流露出亲昵,“这丫头听话得很,又机灵又懂事,帮了我不少忙,最要紧的是还读过书,脑子活络。
我想着提拔她去咱家铺子里当个管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