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顾越泽仿佛看到楚檀一样心生忌惮。
他恼怒地想,怎么容钰身边总有这种恶犬一样的随从。
“卫五,放手。
”容钰淡淡道。
卫五放开鞭子,身体仍挡在容钰身侧,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小将军有话直说便是,动手可不是好习惯。
”
顾越泽冷笑,“这话从你容钰嘴里说出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他将鞭子甩回手上,又是怨毒又是兴奋地放下狠话,“好好享受最后几天日子吧,你很快就要死了!”
说罢,顾越泽抽了下马肚子,扬长而去。
因着这一遭,容钰一下午都心情不好,回府后砸了四个花瓶、三个茶盏、两个烛台和一块玉坠子,脑门的青筋暴躁地直跳。
下人们战战兢兢,生怕多说一句话就被拉出去抽鞭子。
傍晚时,卫五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告诉容钰,镇远将军半月后将班师回朝。
距离镇远将军出征西夏已接近半年,七座城池全部收复,西夏人被打得节节败退,不得不缩回老家,俯首称臣,并且签订了一些不平等条约来避免大周继续攻打西夏。
边境百姓将镇远将军视为救世英雄,声望极高,甚至达到了只闻镇远将军、不知皇帝的地步。
传闻镇远将军带兵离开时,百姓夹道跪地相送,痛哭流涕、恋恋不舍。
“怪不得顾越泽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靠山要回来了。
”容钰抬手压了压跳动的眼角。
余光看见卫五还沉默地站在面前,这使他想起某个说过要帮他杀了顾越泽现在却不知跑到哪里去的人,气得眼皮又跳起来。
骗子。
容钰随手拿一个杯子砸过去,卫五没躲,额头瞬间红了一大块。
“滚出去。
”容钰烦躁地闭上眼睛。
外面忽地下起大雨,雨水裹挟空气中的灰尘,散发出一种泥土的腥气。
容钰捏了捏鼻梁,语气阴郁不耐,“把窗户关上。
”
“是。
”墨书快走几步到窗前,正要关窗,一只小鸟直直飞进来,落在了窗台上。
墨书惊讶地睁圆眼睛,“哥儿、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