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来坐,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神情和煦,仿佛对前院儿发生的事半点不知情。
宋梓谦不想与他虚与委蛇,正欲开口,又被燕明煊打断。
“晏安,我正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燕明煊神情激动地站起来,颤着手指向烧得正旺的药炉,“药成了!治疗时疫的药成了!我就知道太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燕明煊的随从连忙上前扶着他,担忧道:“殿下快快坐着,为了这药您都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当心身体。
”
燕明煊一把推开随从,“你懂什么?太子是我大周江山的未来,只要他能好起来,扬州的百姓能好起来,我这条命又算什么?!”
他表现得大义凛然,好像为了太子、为了大周能随时舍弃性命。
而他的仆从也用十分崇敬的目光看着他,感动心疼得泪眼潸然。
宋梓谦面色淡漠地看着他们主仆演戏。
他今晚闹出的动静极大,燕明煊不可能不知晓他的动作,如今却做出这种行为,实在是虚伪到令人恶心。
“走,晏安,随我去见太子!”燕明煊兴奋地去拍宋梓谦的肩膀。
宋梓谦向旁边迈开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你这是何意?”燕明煊的脸色阴沉下来。
宋梓谦:“三皇子燕明煊,勾结临虞公主,贿赂威胁官员,大肆敛财害命,私自侵占开采盐场,贩售私盐约一百五十四万石……”
他一桩桩细数燕明煊的罪名,每说一个字,燕明煊的脸就森冷一分。
到最后,他伪装的和煦与闲适不复存在,假面开始崩裂、逐渐摇摇欲坠。
燕明煊努力维持笑容,“你有证据吗?”
宋梓谦面无表情,“证据确凿。
”
“好!好!好得很!”燕明煊唇角抽动两下,忽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