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时还不忘拉着卫五去给他烧火。
灶台里柴火劈啪作响,锅沿儿冒出袅袅白气。
墨书坐在小板凳上发呆,一手拿烧火棍在地上乱画,一手撑腮,脸颊被灶火熏得有些发红。
他越想越不对劲,公子外出一趟,怎么还把簪子丢了。
那簪子他戴得牢固,若不是人为拆下,是很难掉的。
莫不是被人偷去了?
可是有卫五和淮慎少爷在,又有谁能近得了公子的身?
墨书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站着的卫五,“哥儿今日都去了哪里?”
卫五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城西。
”
“哦,淮慎少爷肯定是带哥儿去粥棚了。
”墨书了然,随即困惑地自语,“那为什么簪子会不见呢?”
“都见了什么人?”墨书好奇地问。
卫五沉默。
“问你话呢,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卫五还是沉默。
“真是个锯嘴儿葫芦!”墨书眉毛一拧,恨不得拿手里的烧火棍去撬他嘴。
他猜,公子肯定是去见了某个不能说的人,然后不小心就把簪子给丢了。
凌乱的发丝、不翼而飞的簪子、迫不及待沐浴、不能说的人……
墨书顿时瞪大了眼睛,举着烧火棍颤抖地指向卫五,“你、哥儿是不是去找楚檀了?”
卫五垂眸不语。
这更加坚定了墨书的想法,他张了张嘴,嘴唇微微抖动。
恰逢水烧好了,墨书提着桶回到主屋。
他把水兑好,在水里撒上花瓣和药材,然后服侍容钰脱下衣服,果不其然,就看见公子白皙皮肤上满是星星点点点的红痕和牙印。
“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容钰吩咐道。
他得把珠子取出来,墨书在面前他会尴尬。
墨书罕见地没有询问,也没有坚持要留下来伺候公子。
他沉默地走出卧房,关紧门,然后靠着门口坐下。
夕阳落到半山腰,墨书歪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出神,他的眼睛很安静,且透着困惑。
他不能明白,公子为什么总是跟楚檀纠缠不清。
就算抛开楚檀贱籍的身份,他曾经那样不辞而别,让公子连续几天都黯然神伤,在墨书眼里,已经是可以打入地狱的死罪了。
那几天容钰郁郁寡欢,精神恍惚,虽然从未开口表明过他的痛苦,可从小伺候他长大的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