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瘦削的身体嵌进骨血里,“你不能出事,不然我真的会疯。
”
说这句话的时候,卫京檀忽然感受到强烈的心悸,一股难言的恐惧从灵魂深处探出头来,让他抱着容钰的手忍不住颤了又颤,仿佛在某个时空里,他已经失去过容钰一回。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卫京檀再想去探究的时候,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怀里的少年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生病了。
”容钰说。
卫京檀亲吻他的额头,“我知道。
”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
卫京檀亲他薄而红的眼皮,“我知道。
”
“我得吃药。
”
卫京檀停下来,“什么药,我去给你找。
”
容钰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摇摇头。
卫京檀道:“你说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给你找到。
”
容钰忽然笑了,只是眼神里还是没什么精神,又懒又丧的。
“你这是在给我画饼。
”
“画饼是什么意思?”卫京檀低声道,“我是认真的,只要能治好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
容钰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他转头环视这个房间。
屋子不算大,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案,外加一个箱笼,就什么都没有了。
比刚才看到的太子屋里还要简陋。
“你就住这?”
卫京檀点头。
容钰没问他在这里做什么,也没问外面院子里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卫京檀敢把他带到这里来,就不怕他知道,可既然青年没明说,容钰也懒得捅破那层窗户纸。
余光瞥见床头有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容钰长臂一伸将它勾过来。
匣子没上锁,容钰轻轻一掀盖子就打开了。
里面装着一只金丝琉璃碗,一串佛珠,一张狼面具,一柄锋利的枪头和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
容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些破烂儿你还留着呢。
”
“这都是你给我的,不是破烂儿。
”卫京檀眸子里闪过不满,他珍而重之地把这些东西收藏起来,又何尝不是在珍藏自己的心意。
可是现在他的心意被容钰称为破烂儿,他气得想咬人。
他暗暗磨牙,却看见容钰摩挲着那把宝石匕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要的东西,我一早就给你了。
”
卫京檀勾唇,森白的牙齿咬住容钰耳垂厮磨,“我想要你。
”
他贴得紧,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尖,有力的心跳透过结实而滚烫的胸膛传导至容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