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皇帝一定会大发雷霆,降罪于三皇子和他的母族。
”
楚檀黑瞳微闪,“不清楚,不过换做是我,想要逃脱这种板上钉钉的罪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功补过。
”
杨府。
从梦中醒来,容钰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他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腕。
忽然目光一顿,凝固在右手上。
因为皮肤白,干点什么总是很容易留下痕迹,而他此刻右手手指的骨节上,正泛着醒目的红,并且散发着隐约的痛意。
想起那个真实又清晰的梦,容钰微微睁大双眼。
原来不是梦,楚檀真的来过!
容钰神色变幻,眸中闪过困惑、恼怒、难过、尴尬……种种情绪,最后只剩下满眼的恼怒。
容钰咬着牙,抓起枕头狠狠朝墙上砸去,这算什么?施舍吗?可怜他吗?
要走为什么不走得干净点?
离开之后又出现,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想让他感恩戴德吗?莫非还想让他给他守节吗?
做梦!!
容钰气急了,静静躺在枕头下的玉牌被他看见,他拿起来就往地上砸。
什么破东西,他才不要,谁要给那个下流无耻的变态小人当什么妻子!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玉牌落在一片柔软的绒毛中,孤零零的,莫名有点可怜。
墨书从门外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赶紧把玉牌捡起来,送到容钰手上。
“哥儿什么时候醒的,这是怎么了?”
容钰把玉牌随手往床里一扔,双手撑着床沿剧烈地喘着粗气。
折腾了一通,他脑门和鼻梁都冒出汗珠,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配上他阴沉的目光,显得戾气十足。
墨书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又发病了?
可是楚檀不在,还有谁能安抚公子?
庆幸的是,容钰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只是无比冰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估摸着哥儿快醒了,我去小厨房催了遍饭菜。
”墨书小心地看了看容钰,“哥儿,您要不要用饭?”
容钰冷淡道:“不吃,什么时辰了。
”
“亥时刚过。
”
“你一直在我房间吗?”
墨书点头,“是的,我一直在哥儿床边侍奉着。
”
“中间没睡觉?”
“呃……睡了一小会儿。
”墨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就是了,这个狗东西,把他这里当自己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胸膛起伏,容钰努力克制心中激烈的情绪,紧攥的手背上仍绷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