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扶着他跪下,曾经容修永责骂他让他去跪宗祠认错,他百般不肯,甚至放话要火烧祠堂来威胁。
如今给老太太磕头,却是心甘情愿。
他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喊了声,“钰儿见过外祖母。
”
老太太心疼得直掉眼泪,连忙把他扶起来抱了抱,“好孩子,好孩子,怎么这样瘦,快快坐下,让外祖母好好看看。
”
二舅母眼眶也红了红,却是笑着道:“老太太,您就是要心疼钰儿,也别让咱们这一大群人在外头吹风,等进了屋您再搂着他好好去稀罕。
”
这一句话逗得老太太破涕为笑,瞪了她一眼,笑骂道:“泼皮!”
眼看着要六月,扬州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老太太屋里供着佛,一进去便是一股浓浓的檀香味,闻着让人安心。
众人依次落座,容钰坐在老太太身边,手被老太太紧紧拽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
“钰儿怎么病恹恹的,身子骨瘦了这么多,莫非是在路上生病了?”
墨书躬身答道:“回老太太,我家公子有些晕船,这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
”
闻言老太太便急了,“怎么好端端的还晕船了?陈芝,快叫人去请郎中来看看!”
陈嬷嬷应声,吩咐了一个腿脚快的小厮出府去请。
容钰握了握老人的手,劝慰道:“外祖母不必忧心,已经叫郎中看过了,没有大碍,我现在下了船已经好多了。
”
老太太还是担忧,这是她小女儿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从小体弱多病。
四年前遭遇山匪,失去母亲又残了双腿,可谓是命途多舛,她如何能不心疼。
看着容钰肖似其母的面容,又想到她可怜的女儿,眼珠子一样疼到大的宝贝疙瘩,嫁到京都那样远隔千里的地方,被容修永冷落欺负。
一年得以回一次娘家,还命丧山匪之手。
老太太拉着容钰的手,老泪纵横,“杀千刀的容修永,他宠妾灭妻,自会有老天惩罚他,只可怜我钰儿受这么多的苦。
”
容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