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微微挑眉。
太子温和的神情褪去,变得十分严厉,“顾越泽,过来,给容钰下跪赔罪!”
顾越泽震惊地瞪大眼睛,来之前太子只说要他给容钰道歉,可没说要下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他百般瞧不起的瘸子下跪,传出去他顾越泽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今后又有何颜面在京都行走?还不被耻笑死!
他还没说话,容修永先坐不住了,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小将军怎能给他下跪,犬子何德何能啊!”
太子道:“容侍郎不必多虑,此番本是越泽鲁莽行事,惊了三郎的马,才导致他二人坠下山崖,惨遭生命之危,无论怎样的惩罚,他都该受着。
”
“不可,不可啊!相信小将军也不是有意为之,何况犬子如今并无大碍,实在不用这般严重。
”
容修永老脸满是惶恐,顾越泽的父亲是当朝一品镇远大将军,比他高了两个品阶,让镇远将军的儿子给他的儿子下跪,岂不是置将军的颜面于不顾?
本朝太祖乃是马上定江山,武官的地位一向比文官高。
容修永一个三品侍郎,又是寒门子弟出身,背后没有显赫氏族做底气,无论如何也不敢与镇远将军起嫌隙,更何况是因为一个不受宠的残疾儿子。
“就是,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
顾越泽看向容钰,没什么诚意的解释道,“当时那老虎朝你二人跑去,我本来打算一箭射死老虎救你,可你那小厮换了个方向跑,引得老虎去追,我便一直拉着弓没有松手,待他将老虎杀死,我一时惊讶,箭羽脱手而出,谁想到不偏不倚就射中你的马了。
”
“你若是委屈,我便给你道个歉,算我手滑。
”
顾越泽扬着下巴,脸上可丝毫歉意都没有,反而充满了傲慢和轻视。
太子皱眉道:“顾越泽,来之前你是怎么答应孤的?说了要好好给三郎道歉,你就是这副敷衍的态度?”
顾越泽梗着脖子,他倒是很委屈,“我已经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