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舒无奈地摇头,道:“容三郎的确无碍,只是他身体一向虚弱,受了点风寒,外加有些气血不足,喝几服药就好了。
”
楚檀点了点头。
蔡舒想起方才看诊时,注意到的容钰隐藏在领口之下的那些痕迹,再联想世子紧张的态度,不由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随后进来一个小厮,他手里提了两桶热水,对楚檀道:“三哥儿知道你受了伤,不能沐浴,特地叫我送热水来,让你擦身用。
”
楚檀抬眼看他,“公子可曾沐浴了?”
“还没。
”小厮答道,“三哥儿说用了饭再去,对了,你的饭菜一会儿会有人送来的,你先擦擦身子吧。
用我帮你吗?”
如今楚檀也算是容钰的贴身随从,比他们这些在院里干粗活的洒水小厮高那么一头,又听说昨天在围场是楚檀救了公子,以后说不定就一步登天了,小厮也乐意卖他个好。
“不用,你出去吧,饭也不用送来了,待会儿我自会去找公子。
”楚檀语气淡淡。
小厮下意识就回了句,“是。
”
等出了门他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嘀咕道:“奇了怪了,都是奴才,我干嘛听他的话?”
门重新关上,蔡舒用热水洗了帕子,道:“世子可需要属下帮忙?”
“不用。
”楚檀接过帕子擦擦脸和脖子,又问,“扬州的事怎么样了?”
姜齐一脸喜色,“本来昨天就打算告诉世子的,小五来信,说找到了三皇子私自开采的盐场,有数十口盐井。
那些商人口风紧的很,小五在江南几个月,硬是没有打入内部,您猜他是怎么发现这盐场的?”
楚檀垂眸不语。
姜齐就自顾自往下说:“三皇子占有这么一大片盐场,瞒而不报。
想要雇佣工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竟把主意打到了扬州那些乞丐和流浪儿身上,把他们抓走去做苦力,这些无名无姓的底层人,就算莫名其妙不见了,也没有人会去报官。
小五让人去城内的破庙和还有鱼龙混杂之地,打听询问了一个多月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