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朝让人把提前准备好的材料递了过来,那是一份遗嘱申明。
“已经替你写好了,签字就行。
”贺明朝言简意赅。
“先送他走。
”贺亭川握着那材料,指了指椅子里的大威道。
贺明朝下颌动了动,示意手下的人把大威送出去,临走前,他不忘警告:“你要是敢报警,苏薇薇会死得更惨。
”
大威朝他啐了一口:“死变态,你会不得好死的。
”
贺明朝旁边的人,作势早打大威,被贺亭川伸手拦住了。
贺明朝压着火,朝外挥了挥手说:“送他去医院。
”
外面响起了汽车声,贺亭川这才低头在署名那一栏里写上自己的名字。
贺明朝从身下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他戴上手套把它里里外外擦拭干净,裹进一团软布里。
薇薇看到那把枪,心脏剧烈地刺痛起来:“贺亭川,你别信他……”
贺亭川没说话,他走近,迎面虚抱着她,手绕到她身后,动作轻柔地解了她手腕上的绳子。
他的指腹在她手腕上的勒痕上缓慢地摩挲着,眼神里充满了爱怜与依依不舍。
薇薇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滚动着的喉结。
他在她头顶说话:“薇,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
“什么事?”薇薇问。
他眸色温柔地笑了说:“其实,我就是阿鹤。
家里失火的那天,我去了南城码头等了你一夜。
”
“你是阿鹤……”
往事流转,一幕幕在她脑海里翻涌浮现。
他曾是她的树洞,是她多年来隐形的朋友,他知晓她全部的心事和忧愁,他哄她开心,他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她一直以为阿鹤是个陌生人。
却不曾想过会是他。
“呜……”苏薇薇翕动着唇瓣,任由眼泪落了满脸。
贺亭川屈着指节,擦掉她脸上的泪水:“那天你没来,却意外救了我,也许这就是命运。
”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薇薇问。
“知道。
”他碰了碰她的鼻尖,眼中温柔流淌,“所以才想娶你回家。
”
“你……”她哽住了。
贺亭川抚了抚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