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他的手臂。
男人吃痛,略松了手,岑凰挣扎着从楼梯上滚下去,朝外连声大喊:“救命!”
男人受了惊,不敢再做逗留,一压帽沿从那黑漆漆的楼道里出去了。
血汩汩地往外冒,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痛,从来没有过的痛,让她每个细胞都在发抖。
神智还有一丝清醒,岑凰一手捂着肚子,用最后的力气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血越流越多,身体的温度也在下降。
这楼道里实在太黑了,一直没有人进来。
十一点钟,梁诏准时给岑凰打来了电话。
她听到声音,沾了血的手指好半天才把屏锁解开,却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很低像是在哭:“梁叔叔,我出事了。
”
梁诏刚到家,听她这么说,立刻掉头回去:“你在哪儿?”
“在我家楼道里,那个人……他捅了我两刀。
”岑凰几乎是用气声再说话了。
“我马上过来,报警了吗?”梁诏转响了车子。
“报过了,也打了急救电话。
”她现在不仅痛还害怕,禁不住把电话对面的梁诏当做了唯一的浮木,“梁叔叔……你能不能先别挂电话,我怕我死了,没人交代后事……”
她边说边哭,梁诏哄女孩的经验几乎为零,只好顺着她的话说:“好,我不挂。
”
岑凰继续说:“我要是死了,麻烦你把我的钱都汇给我妈,都怪我没听她的话,跑出来演戏……几年前,她让我来南城找工作,结果我去横店做了群演,漂亮根本不值钱……”
岑凰胡乱说着,像是诉苦又像是在交代遗言。
梁诏应允:“好,我都帮岑小姐记着了,一定会代为转答。
”
“好痛……”她说了这么最后一句就没声了。
“岑小姐?”梁诏怕她真死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又是花一样的年纪,太过可惜。
“嗯。
”她声音很低。
“咬牙坚持住。
”他说得有些生硬,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有些急切地表达。
岑凰倒是笑了下:“看来……梁叔叔不会哄人。
”
“没哄过。
”梁诏实话实说。
他平常工作忙,根本没时间去管儿女情长。
“一样,我也没被人哄过,我没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