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车窗外夜色流淌,她的眼窝忽然热了起来。
“哥哥。
”她低低地喊了他一声。
“嗯。
”
薇薇没说别的话,但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到达沪市后,各自换上了之前准备的衣服。
薇薇露着肩膀,贺亭川怕她夜里着凉,锁车时俯身帮她把外套带下来,搭在自己胳膊上。
他们来晚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检票时不用排队。
贺亭川今天没有戴眼镜,短发上压着一顶黑色的卓别林帽子,鼻子下方贴着一撇小胡子,眉毛也加粗过,如果不是亲近的人,很难一眼认出他。
薇薇小包里一共有四张票,两张在第一排,两张在最后一排。
她知道贺亭川买最后一排的意思,却还是有点舍不得她的vip专座,那可是有钱都抢不到的位置。
“哥哥,我们真的不去第一排坐啊?”她不死心地问。
“想去第一排也行。
”他说。
“真的?”女孩仰着脸,漂亮的眼睛里尽是亮光。
“我打个电话,提醒他们多开会儿激光。
”谁要是敢乱拍,直接烧镜头最保险。
薇薇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吧。
”
“不高兴了?”他垂眉问她。
“一点点。
”女孩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粉唇撅着都可以挂酱油瓶了。
“哄哄?”他笑着,语气有几分宠溺。
“好啊,”薇薇踮脚,食指勾住他的领结,她骨子里的那股子坏劲儿忽然往上冒,眼里精光闪烁,“哥哥准备怎么哄?”
“宝贝有想法吗?”他双手插兜,也不阻拦,任由她继续作乱。
薇薇的指尖,点过他藏在衣领里的喉结,一路往下,停在了他心口处,指甲上的白山茶发着微光,那双小狐狸眼也弯成了两枚弯弯的月牙。
“那哥哥,你得听我指挥一件事。
”她说。
“什么事?”贺亭川把她的手拿下来,指腹贴住她掌心的纹路,似有若无地摩擦着,再握紧,仿佛捏着一只柔软的白鸽。
“我还没想好呢,等我想好了再说。
”她得好好想想,这种机会可真不多。
“行,等我们宝贝慢慢想。
”他将那只柔软的手握住,揣进了口袋。
演唱会已经开始一会儿了,贺亭川牵着薇薇走到最后一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