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中央放着一架三角琴,蒙在上面的白布已经变成了灰色。
这琴的体型庞大,大多数都要在装修时搬进来,可见年代久远。
“哥哥会的原来是钢琴。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笑。
“嗯,”他应着声说,“小提琴也会一点,只是很久不碰了。
”
“我能看看你的琴吗?”薇薇征询道。
贺亭川点头。
薇薇走过去,将那层落满灰的布拿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黑色的FAZIOLI大师级的三角琴。
尽管尘封已久,但它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光泽,黑白琴键也很干净,没有丝毫磨损,可见他的主人曾经对它很爱护。
为什么没有带走,可能是这门太小了,搬不出去,要拆开来拿出去,恐怕也舍不得。
薇薇指尖在那琴键上碰了碰,这琴的音色非常清脆好听,很空灵。
“哥哥可以弹一首曲子听听吗?”这会儿琴房里很暗,女孩的眼睛成了光源,晶莹闪烁。
“想听?”他垂着眼睫看她。
薇薇背着手笑:“对呀,在雪夜的星光下弹琴跨年,多浪漫啊。
”
“音不准了。
”他说。
“没事,我不介意。
”
“太黑了,看不见。
”他继续拒绝道。
“那我给哥哥打电筒。
”女孩已经狗腿地帮他把琴凳搬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到边上替他亮着灯。
“没有琴谱。
”他继续刁难她。
薇薇噘嘴道:“你就没有一首会的嘛?”她这种三脚猫都会背几首曲子呢,她不信他不会。
贺亭川当然有,但就想逗逗她。
他将外套的纽扣解开,继续和她谈条件:“弹一首,亲几下?”
“几下都行啊。
”薇薇大方道。
“那就十下,你亲我。
”
薇薇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道:“一口价,成交。
”亲一百下都行。
贺亭川整理衣袖,极为绅士地落座。
他的手刚放在琴键上,薇薇的心就被他勾走了。
难怪他的手这么好看,原来是弹钢琴的。
贺亭川先弹了一首《野蜂飞舞》,纯粹的炫技,修长的指节快速在黑白琴键上跳动,他不用谱,其实也不用光,因为他也几乎没怎么看琴键。
琴声急促入耳,高.潮一阵接着一阵,那种让人头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