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和男主人差点罹难。
”
“是意外吗?”薇薇问。
“不是,”贺亭川吐了口气,往下说,“警方介入调查后,怀疑有熟人恶意纵火。
巧合的是,失火那天,夫妻二人唯一的儿子并不在家,而在那之前,他几乎每天准时回家。
”
贺亭川就这么平静地叙述着,似乎在讲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进入别墅后,他转身摁了开关,灯没亮。
长时间没住人,早没电了。
“所以……他成了怀疑对象吗?”薇薇心里漫上来一股窒息感。
“是。
”贺亭川自嘲似的喟叹一声,似在压抑某种汹涌澎湃的情绪。
“他的父母也相信那是他做的?”薇薇摸了手机要开电筒,却被贺亭川摁住手指阻止了。
他在那黑暗中继续和她讲话:“一开始当然不信,但后来,他们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和火灾现场一样的易燃物。
一切的证据都表明,他就是那个凶手。
”
苏薇薇心房一颤,手机“啪”地一声落到地上,贺亭川在那一瞬间擦亮了打火机
蓝色的火苗照亮了他漆黑的眼睛,薇薇第一次在这双眼睛了看到绝望与痛苦。
他从来坚硬冰冷,那一刻,她隐隐触碰到了他最里面的那层核,柔软又脆弱,是他从未示人的另一面。
薇薇看着他,嘴唇翕动,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扯住了,闷闷的疼。
她不相信贺亭川会做出这种事来。
即便旁人再怎么揣度他,说他坏,说他狠,她也不信。
再开口,她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微弱的哭腔:“那天……他不在家,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去见了一位朋友。
”贺亭川语气很淡。
“那个朋友,不能替他作证吗?”薇薇说话语气很急。
贺亭川顿了顿说:“那天,他们没见到面,对方没来。
”
“他为什么没来?”薇薇替他觉得难过,觉得生气,觉得委屈,这个人好不讲信用,说好的事,为什么要失约?为什么要不来?
简直就像个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