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被打断,抬头望过来
这才猛然发现来人是贺亭川,连忙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
“贺总,你好。
”
贺亭川神色冷淡地朝他点了下头,说:“坐。
”
徐旭文只好又坐了下来,但全身每块肌肉都僵着,额头隐隐有细汗流出,活脱脱四个字:如坐针毡。
苏薇薇看不明白贺亭川的意图,也无意揣测。
相比于徐旭文的慌张,她则淡定了许多,她抿了口酒,垂着眼睫继续吃盘子里的香煎鲈鱼。
贺亭川等她吃完了,慢条斯理地将她面前的盘子撤走,换了一个干净的骨碟,又俯身过来,替她重新整理好了刀叉的位置。
薇薇的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皮肤偏白,偏稍稍用力时可以看到一些凸起的血筋。
这样的手适合弹琴、适合发脾气时扯领带、适合单手转方向盘、甚至适合情趣时的掐脖子、搅动晶莹透明的水珠……
薇薇被自己一系列不正经的想法惊到了,她移开目光,耳朵泛起一抹滚烫的热意。
先前的那个服务生回来了,他照着贺亭川的意思把椰奶放在了桌边。
金属盖子在他指尖“咔哒”响了一声,薇薇手边的玻璃酒杯被他拿走了。
杯中剩余的葡萄酒,被他倒进了垃圾桶,纯白的椰奶从他手里的铁罐徐徐落入杯中,晃了晃倒掉,又重满上椰奶,递到了她手边。
薇薇的手放下桌沿上,他递杯子过来时,西服袖口坠下来,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背,很轻的一下,麻到心尖去。
“慢用。
”他说。
“谢谢。
”薇薇礼貌地说。
“今天怎么过来这边的?”他整理了下温莎结,状似不经意地问。
薇薇捏了捏食指说:“打车。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贺亭川聊天,她在相亲呢。
偏偏贺亭川不遂她的心意,继续说:“那辆Mini已经修好了,晚上我让梁诏送去你家。
”
如果说,之前薇薇还不知道贺亭川是来干嘛的,现在她已经清楚了。
他就是明目张胆地来搅局的。
这人太坏了!
薇薇灌了口椰奶,掀唇道:“贺总,我这里不用您忙活。
”
贺亭川点头,直起了背。
他来这里,自始至终只服务了苏薇薇一个人,对面徐旭文完全则被他当空气忽略了。
徐旭文当然不是呆子,要是这都看不出来点端倪,他也不用在圈里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