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冽与炙热杂糅的味道,有些难以名状的圣洁感,仿佛下一刻就要亲眼见证一场献祭。
贺亭川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快一点钟了。
薇薇以为他要赶时间,斟酌词句道:“贺总您如果赶时间的话,我可以打车去贺爷爷那里。
”
“不急,”他整理了下西装袖口,将那块深蓝的腕表隐藏进去,“过了午饭点,饿吗?”
“是饿了。
”薇薇撑着脑袋说,刚刚他来之前,她就已经饿扁了,这会儿都快没力气演淑女了,“哥哥,您车上有吃的吗?”
女孩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自带着一层暖融的萌妹滤镜,很甜,乍一听就像是在撒娇,而且还是喊着哥哥在跟他撒娇。
“没有。
”他说。
“哦,”薇薇小声嘟囔道,“我觉得也不可能有。
”
“为什么不可能?”他用那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她问。
“就是……感觉呀,”薇薇说完偏头看了他一眼,“哥哥您一看就不是那种爱吃零食的人。
”
他这样的人,更像一句古诗:垂緌饮清露,喝露水、饮秋风倒是有点可能。
“阿诏,前面停一下。
”
梁诏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贺亭川下车,推门进了一家烘焙店。
再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个塑料袋。
上车后,他直接把袋子递给了薇薇,那袋子里面放了一个芒果班戟、一块榴莲千层还有一块巧克力熔岩蛋糕以及一瓶椰奶。
“哥哥,为什么这次没有法语写的小卡片呀?”薇薇拿出那盒芒果班戟,还不忘问了这么一句。
“店里没有卡片。
”他面不改色地说。
“哦,这样啊。
”女孩乖巧地挑下眉,指尖斯斯文文地挑开了手里的塑料盒子,“那哥哥之前写的两句法语是什么意思?”
她在问那个卡片的事,其实是在问那捧花。
贺亭川送那捧花时,不可能不知道它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但那里面除了平静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随便写的。
”他说。
“哦,幸好,我差点以为是什么告白的话,正想着……”她故意说到重点处停了下来,云雀似的笑了。
“正想着什么?”他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