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游泳,不然我也就下去了。
”孙齐表情由哀转乐,“要是报纸效率高的话,明早你段哥说不定就是上面的热心市民了!”
他想到报纸上的“热心市民段某”,又或者是全名,觉得很好笑,不由得乐出了声。
季眠却有点笑不出来。
只要一想到段酌身上的伤口,那些细碎的伤痕好像也密布在他的心脏上。
“我想上去,看看哥。
”
“哦对,你快上去吧。
大哥他今晚,应该挺……”
挺什么呢?孙齐没说出来。
季眠关上了木雕店的门,抱着段酌的外套上了二楼,敲响段酌的房门。
房门紧闭,季眠敲了很久,在外面喊段酌到嗓子发哑,里面的人也没能回应过他。
他不知道的是,他迫切想到见到的人,那时就背对着他坐在门后,与他的距离只隔着一道门的厚度。
*
季眠只留了两个晚上,就乘上高铁回了学校。
段酌想躲着谁的时候,谁都别想找到他。
临走前,季眠把段酌的外套叠好装进袋子里,挂在了二楼段酌的房门把手上。
回到学校以后,季眠忽然后悔那么早签三方合同了。
大四学年,解决了就业和升学的问题之后,在学校的生活就空荡乏味起来。
这令人羡慕的漫长假期对此时的他而言,无异于一种折磨。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段酌,以及那个炙热的吻。
穆语曼婚礼结束后,段酌再没有打电话给他,季眠同样没有。
他们没有通信,连续两个月没有任何联系,曾经亲密的关系因为一个亲吻而变质。
但这次与之前的冷战不同。
他们之间仿佛有一条线牵连着,将彼此的心脏扯得生疼。
寒假前,季眠签约的那家公司询问他,要不要在假期提前过去实习。
季眠同意了。
实习的事情,季眠谁都没说,只等到寒假过去一半,春节将近时,才有穆语曼小心翼翼地来问:“怎么寒假没回来呀?”
“我提前去公司实习了,语曼姐。
”
“哦哦,这样啊。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