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幸得同伴适时搀扶,立马作防守状,尹秋却并不乘胜追击,反而背对身后几人倒了地去,擦着地面急急滑出外圈。
几人合力而为,送出长剑直要近身,尹秋滑行不停,逐冰在手心挽了个刁钻难解的剑花,化了这当头几剑迎面而来的森森剑气。
挺身站起之时,腰间横来一剑,尹秋凌空腾跃,险险避开,还未落地又是一剑侧杀而来。
尹秋立即原地后翻,同时并拢二指在那剑身上发力一弹,那执剑人只感到手臂一麻,竟似被重物狠狠擂捶似的,一股剧痛顷刻间自指腹迅速漫上肩头,震得他喉间溢出闷哼,霎时丢了佩剑。
尹秋轻盈踩地,下盘极稳,踢了鞋尖在那佩剑坠地前将其一脚蹬起,真气灌注,凝于剑端,逐冰挥斩而下,那佩剑一声脆响,即刻被拦腰斩断。
这番举动无比连贯,每一次反击与抵挡都恰到好处,那楼梯上的姑娘至始至终未曾动过,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哪里学来的功夫,你这指法可不是云华宫的路数!”
尹秋眸间藏笑,朝后掠去,站定回道:“那就好笑了,你们连本门武功都不知?”
她说罢,抬腿在那地面猛地一跺,片片碎镜与裂瓷腾飞而起,悬于半空,皆受命于尹秋双指。
尔后尹秋轻转腕骨,指尖虚空一点,那铜镜与瓷器的碎片便化作道道利器,犹如疾风骤雨,蓦地爆射而出。
几人皆抬剑相挡,噼里啪啦,手忙脚乱,先前那人没了兵器,只得躲去同伴身后,而那碎片或大或小,形状不一,十分难避,便是闪避成功,又有新的被击碎划来,应接不暇,难以招架。
那人倒也聪明,急忙脱了外衣以掌力运转至几人前方,要将那碎片绞落下来,只是他显然低估了尹秋的功力,莫说是那不堪一击的衣裳料子,便是一块如那梳妆台一般厚实的板子,也要被钉进几寸,坑坑洼洼,木屑飞炸。
尹秋神情沉静,闭口不语,未再进击。
果然,那碎片穿过衣料,密密麻麻如流星,尚且由不得那几人变色,就已刺穿皮肉没入肤底。
下一刻,几道声线不一的惨叫便于刹那间同时响了起来。
衣裳跌落,露出对面光景,那几人都不约而同扔了剑,两手捂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哀嚎不休,直引得店外的过路人频频侧目,又驻足张望。
眼见手下以多欺少都还降服不了尹秋,甚至一番交锋下来连尹秋分毫都未伤到,那楼梯上的姑娘大骂一声“蠢货!”,随后目露凶光地看着尹秋道:“当真是小瞧了你,还以为你在魏城是有旁人相助才能死里逃生,没想到还真有点本事。
”
其实事实并非她说的这般,尹秋在魏城虽也是自己破了阵,求得了生机,但今日与她对打的这几人却并不比暗卫弟子差多少。
只是尹秋得了公子梵的功力,加上逐冰又是一把难得的宝剑,在精进的功底与趁手的兵器之下,尹秋早已今非昔比。
她今次也是自伤势痊愈后头一回与人做生死较量,连尹秋本人很也为自己方才的表现所吃惊。
她比这些人更加感到意外。
“我上一次来这地方就被你们暗中尾随了,”尹秋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