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飞快看了她一眼,说:“听。
”
“很好,”温朝雨甚为满意,“那我让你从今往后管我叫师父,你叫是不叫?”
季晚疏面露抗拒,难为情道:“我叫不出口……”
“你试试,”温朝雨怂恿她,“一晃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正式地叫过我一声师父,天底下哪个师父这么没面子?”
季晚疏内心纠结,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她无奈道:“别闹了,我……”
温朝雨说:“刚才还说会听我的话,这么快就言而无信,是不是方才答应我的那些你都只是敷衍我,算不得数?”
季晚疏沉默不语。
见她闷着不开腔,满脸都写着“为难”二字,温朝雨也就收起了玩心,不再故意强迫她。
她笑得有几分促狭,仰首凑近了季晚疏,盯着季晚疏的眼睛说:“那你现在想不想吻我?”
听清她问了什么,季晚疏眼睫一颤,心中的悸动顺着胸口窜了上来,烧红了她的耳根。
那张脸离得好近,季晚疏很少会有这样近距离端详温朝雨的时刻,她想起了魏城那一晚,想起了那个宣泄着爱恨的吻,温朝雨被她咬得很疼。
横在腰间的手不自觉用了力,季晚疏凝视着温朝雨,她的眼神像是某种轻柔的爱抚,抚过了温朝雨的眉眼,鼻梁,还有唇瓣。
温朝雨毫不避讳地将自己曝露在她的目光里,她掐红了季晚疏的后颈,她在等待,在用眼里忽闪起来的波光无声地向季晚疏传达着自己的渴望。
抱紧我,吻住我。
季晚疏埋下了头。
可两张唇即将相碰的那一刻,温朝雨却是倏地从她怀里离开了,季晚疏吻她的动作一顿,幽深的眼眸浮出了些许困惑。
温朝雨低声笑出来,语气里带着点坏劲儿,说:“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调情,你不害臊?”
季晚疏神色一暗,似有些淡淡的恼怒,她伸手把温朝雨抓了回来,温朝雨却又顺手扣住了她。
两个人在树荫里过起了招,温朝雨道:“说好的不会再跟我动手,你又出尔反尔,何况你怎么能欺负我?我可是断了一只手的人。
”
季晚疏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这个坏女人的圈套,她被她吃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轻易对她动粗,也不舍得再对她动粗。
温朝雨说